楚玉手指撥動了兩下匣子,匣子與案台發出輕微的聲響:“官家那邊怎麽的?”
杜振這才收了嬉笑,正襟危坐道:“並沒有什麽,倒是讓京城裏巡邏更甚,也沒有要宵禁。”
“不宵禁是對的,現在街上巡邏的多起來,百姓也會有諸多猜測,到時弄得人心惶惶便不可收拾。”
“荊王府、幾個郡王府,還有濟陽王府都派了護衛換成常服巡邏,如此嚴密的防守,應當不會出事的。”
“但願吧。”
楚玉站起身道:“姓蕭的應該還會尋我,我先休息,準備以飽滿的精神狀態去應對,你無事就不要來打擾了!”
也不管杜振有什麽反應便直接離開。
往後數日,楚玉一直在內院正屋寫寫畫畫。
唐英有些擔心,與楚玉提了幾次,她也隻是隨意敷衍了去。
“你又在寫什麽?”
托盤放在案上發出一聲輕磕,唐英在楚玉對麵坐下,對楚玉所寫並不好奇。
楚玉頭也不抬:“一些見聞知識之類的,我整理一下以後有用。”
“不會像鄒宅那些東西一樣,最後一把火燒成灰燼?”
“不會,這東西有用。”
意思就是鄒宅那些東西是沒用的?那當初是誰在哀歎寫那些寫得手指頭都禿了?
唐英摸了摸托盤裏藥碗的外壁,道:“莊子上大夫撿的藥,趁熱吃了。”
楚玉正好寫完一段,將筆放下後甩甩手,盯著呈褐色的藥汁道:“我又沒生病,不吃。”
聞著就好臭,喝著肯定也很苦!
“不過一些滋陰潤燥,靜氣凝神的藥物罷,莊子上人人都有的。”
“藥補不如食補,我還是覺得梨子潤肺。”
現在的梨子又,皮又厚,比不上後世那些水潤甘甜的梨,可怎麽也比吃藥好。
是這般,楚玉仍舊端起碗將藥一口喝盡。
等擦了嘴,楚玉在一堆紙下麵挖出一張紙來遞給唐英:“我寫了一封信給陸言安,英娘你什麽時候去尋驛站發出去吧。”
紙並沒有折疊,信的內容就這麽映入唐英眼裏。
不過是楚玉讓陸言安給她尋一些白疊子,越多越好,信的最下麵隨意提了一下陸栩在莊子上的事情。
唐英將信折好放進懷裏:“你拿那麽多白疊子做什麽?”
現在的棉花種植並不多,在西南與江南有一些,價格昂貴且難尋找。
“做棉被大衣之類的,重是重零,可暖和。”
雖然棉衣沒有羽絨服保暖,但是現在的消毒水平不行,楚玉擔心惹個禽流感之類的就麻煩了。
“你若是想保暖,毛皮之類的也可以的。”
楚玉眼神閃爍了一下:“我不過隨意讓陸言安幫我尋覓一下。莊子那麽大,種些白疊子不定也能掙錢呢?”
唐英一想也是,遂不再多問。
日子就這麽過下去,八月底,蕭洪晝又一封門狀遞來。
九月初二,聽茗軒。
楚玉看著門狀上的字,有一種“終於來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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