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她惡心?
想要辯解的話,頓時堵在了嗓子口。
她怔腫的看著南昀嘴角牽著的笑越來越涼薄,越來越諷刺,刀子般的冷言冷語同時刺了過來:“我早該看清楚你的,嘴上說著愛我,背地裏卻嫁了人,你就是賤!”
這是她,從小到大……愛了將近十年的男人?
她為什麽會嫁人,南昀從來沒問過,哪怕他問一問呢,哪怕他能發現她可笑的婚姻,是蕭靜婷母女……
她張口想說,可是到口了,卻一聲也發不出來,就像堵了一團亂麻,怎麽也找不到頭。
她這副模樣,在南昀看來,簡直就是心虛了。
他冷哼,很重的冷哼聲:“滾吧,看見你我就倒胃口,回去好好伺候你的糟老頭老公,被玩剩下的東西,還好意思來找靜婷的麻煩。”
南昀尖刺般的眼神,盯了她一眼,像是要把她給剖析來看個明白,然而最後,臉上唯獨剩下的,便是嫌惡與失望。
意意攥緊的拳頭緊了又鬆,繃緊的唇線緩緩鬆了下來,小巧的雙肩往下微微垮塌,不知為何,她心裏竟然生出了一種釋然。
南昀對她的誤會已深,她竟然不想再辯駁了。
她雙手握拳,手臂繃得筆直,深吸了一口氣,靜聲道:“我知道了,放心吧,以後我都不會再糾纏。”
說完,她憑著最後一絲理智的支撐,好不容易走到門口。
身後那人,卻還不打算放過她。
“那樣最好。”
她忽然想哭,出門的腳步快了許多,低著頭走到走廊的盡頭,一停下來,好似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捂著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她心裏的眷念,那些年美好的回憶,都被這個男人親手給捏碎了。
在他的眼裏,她蕭意意,早就已經是個破爛了。
就算她說,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老公,更沒有過男人,他也是……不會相信的吧?
心裏的疼痛,山崩海嘯一般迅速的席卷至大腦,撕扯著她快要昏厥,一抽鼻子,眼眶裏浮現出了層層疊疊的霧氣,朦朧不清的視線看出去,猝不及防的和一抹幽深對視上。
走廊盡頭的吸煙區,衣領挺括的男人斜身靠在牆上,上身弓著,襯衫的袖口推到了手肘,露出一截麥色打底的手臂,垂下的手上夾著一支香煙,徐徐冒著的白煙順著他骨骼修長的手指往上攀升。
莫名的,意意出神的望著那隻手,擁有這麽好看的手型的人不多見。
視線隨著他抬手,兩瓣薄薄的唇叼著香煙,輕微的抿合了一下,那張被煙霧繚繞著的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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