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不雅的打扮,和身上氣味尚且還濃的沐浴露氣息,一走進餐廳,南渭陽就皺起了眉,“怎麽不打了?”
南景深瞥他一眼,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不說話,南謹言也不說話,兩人都累了,吃的食物比平時多了一倍。
用餐末尾,南渭陽擦了擦嘴,說道:“我去公司,你是和我一道走,還是分開走?”
南景深眸光深諳,吞食時喉結上下滑動了下,側頭輕笑道:“不了,我有車,大哥慢走。”
南渭陽扔了紙巾,起身,將公文包提在手上,“如果還要繼續打,動靜小點,你們大嫂還在睡覺,各自發脾氣,別影響到別人。”
“大嫂脾氣挺好的。”南謹言也在笑,揚著一雙耀黑般清澈的眸子,笑得人畜無害。
要不是親眼目睹了剛才那場打鬥,誰看了都會覺得這對兄弟的感情很好。
“再好也不代表不會發脾氣。”
南渭陽罵了一句便走了,不多時便聽見外麵傳來汽笛聲。
南景深優雅的用餐,浴袍的領口扯開了些,不經意露出胸膛前紋理分明的蜜色線條,通身的慵懶和貴氣。
“大哥說得沒錯。”莫名的,他忽然開口。
南謹言淡淡道:“他已經走了。”
南景深勾了勾唇角,切下一塊牛排含進嘴裏,他手裏拿著刀叉,笑容雅痞,隱約的有些攻擊性:“三哥,素素的脾氣挺好的。”
南謹言手上動作猝然一頓。
拿著刀叉的手漸漸繃緊。
一抬眸,沉黑的眸子裏,已然是現出了霜寒般的冷意,“你什麽意思?”
南景深慢慢咀嚼,唇角的笑意愈發的明顯,“三哥,現如今,素素還能不能當得上是你的軟肋?”
“昨晚上說你的一句話,你就能記到天亮,心眼什麽時候這麽小了!”
南謹言語氣並不好,有些衝。
南景深卻並不急著接他的話,雖然從事的行業不同,但他卻是玩陰謀和人心的好手,麵對一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軟肋的男人,他的沉穩那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一雙眼睛精準得就如鷹隼一般,恰恰能在對方情緒不穩的時候,通過表象,看進內裏去。
“恕我直言,三哥,素素已經給你生了一個女兒,那是你的骨血,你再怎麽狠心也抹滅不掉,你們分居兩年,在法律上,已經可以離婚,但三嫂仍然守著你,你以為是為了什麽。”
南景深聲音深沉,他每多說一句,南謹言的麵色便沉上一分。
這一些微的變化,南景深看在眼裏,心如明鏡一般,話不多言,卻句句緊逼。
直至這頓早餐,南謹言再也吃不下一口,南景深才罷口,從餐廳裏出來,去了樓上的臥室換衣服。
等顧衍的電話打來的時候,南景深換了身西裝出門,下樓的時候,看見餐廳裏的男人仍然坐在原位上。
他麵前的牛排沒有再動過一口,手邊多了一隻煙灰缸,透明器皿裏已經有了三個煙頭,南謹言指尖夾著一根,正在吞雲吐霧,隔遠了看不清表情,但一身的寂寥,卻是那般的分明。
男人沒有軟肋,可能嗎。
隻要是愛上了,那便是一輩子的弱點。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