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南景深出院了。
走的時候,在醫院門口碰上了同一天出院的殷素素,她被南謹言橫抱在懷裏,身子彎曲著,肩膀上披著一件薄外套,手背上才取下針頭,輸過液後有些昏昏欲睡,她靠在南謹言的心口上,小鳥依人的模樣。
兩輛車,挨在相鄰的位置。
南謹言輕拍了拍殷素素的後背,“你先到車上等我。”
她抬頭,對他輕輕笑了一聲,“好。”
他將後座的車門打開,小心的抱著她坐進去,車門關上,他從車尾繞出來,站到南景深麵前,一眼對視上親弟弟戲謔的笑,眉峰蹙了蹙:“很好笑?”
南景深揚了下眉梢,“沒有,你們還是和以前一樣恩愛。”
南謹言怎麽會聽不出這話裏的取笑成分,他聲音嚴厲,在滯悶的氣溫裏,也依舊透著寒涼,“你實在閑得慌,不如好好想想,怎麽應付老爺子。”
他側眸看來,深沉的眼窩盯了一眼,“老爺子能放任我們這麽胡鬧,是因為你的戶口本上,早就蓋上了已婚兩個字,過陣子老爺子大壽,要是還不把人帶回去,等著挨打吧。”
南景深唇角帶了一絲輕漫的弧度,沉聲開口:“放心,我一定帶回去。”
“是那天來照顧你的女孩?”南謹言斜勾著唇角,“還沒成年吧?”
南景深似笑非笑,響起他口吻溫靜的聲音,“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是不是她,以後你就能知道,有操心我的閑工夫,不如好好研究,怎麽和三嫂在外人麵前假裝恩愛不會被人看出破綻。”
南謹言蹙眉,眉心處帶著一抹淺顯的倦意,那雙眼睛,已然泯沉,“你一天不和我懟,是不是就心裏不痛快?”
南景深一本正經的想了想,點頭,“是。”
南謹言懶得再和他說,轉身進了車裏。
南景深沒動,他就站在車窗外看著,漠然的點了一根煙,輕眯起的眸子看著車廂後座裏依偎在一塊的男女,唇角劃開一抹深濃的諷刺意味。
他覺得心裏悶得慌,叼著煙便上車了。
早就忘了,從什麽時候起,就愛和三哥這麽針鋒相對的,畢竟當年的那件事,如果不是三哥過於鐵麵無私,又怎麽會讓他痛失心裏的白月光。
……
意意在家裏好好的睡了兩天,睡醒了吃,吃了又睡,感覺從來沒有這麽困過,巴不得把那些擾人的東西全都忘掉了,她可以什麽都不想,南四爺也好,四爺也好,她都不願意再去想。
回來之後,意意和胡伯要四爺的電話,畢竟是她失約了,總要她親口去解釋一下,而且也有著私心,那次鬧過一場後,她是愈發的想要見到四爺。
結果可想而知,胡伯沒給。
她也沒鬧,就這麽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天。
賀少聰打電話來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機往耳朵上貼,眼睛都沒睜開,拖長了氣音說道:“誰呀?”
那邊短暫的靜了靜,而後便傳來賀少聰咋咋呼呼的聲音:“臥槽,蕭意意,你是豬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