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黑著臉走了,腳下的步子邁得又疾又厲。
意意縹緲的眸光,瞥見一抹漸漸走遠的背影,她鼻子皺了皺,迷糊的喃了一聲:“那是誰呀?”
“一個傻子。”
南景深回得輕描淡寫,抱著她往相反的方向走,意意趴在他的肩膀上,眼皮越來越沉重,隨時都可能會睡過去。
南景深捏她的小臉兒,“下來走走。”
意意立馬就不高興了,小嘴兒噘得能掛油壺,“不嘛,不想自己走。”
其實南景深腳步未停,雙手摟抱著她緩緩的走著,他見意意始終瞌著眸子,一副小醉鬼的模樣,長指掐著她的臉蛋強行的讓她感到痛覺,低聲道:“下來走走,走一段路了四爺再抱,不能老賴在我身上。”
意意撲閃著一雙眼兒,悄咪咪的湊近他,小聲說話,“你是累了麽?”
南景深輕笑一聲,隨即點頭,磁性沙啞的嗓音貼著意意的耳骨道:“對啊,很累。”
意意小小的猶豫了一下,所幸她在醉酒時還算有點良心,像是真的心疼著他,怕累著,便乖乖的從他身上下來了。
南景深沒敢放開她,牽著她一隻小手,兩人之間的距離僅僅隔了一個拳頭,她走路搖搖晃晃的,幾次將重心傾到他這邊來,南景深耐心的掌著她,等扶穩了,又再讓她自己走。
剛開始她還算規矩,走著走著,硬要到花壇邊上走,她人本就昏昏沉沉的,兩隻腳一前一後的站在窄邊上,身子更加的搖搖晃晃,南景深幾次拽她下來,她又跑上去,板著一張紅彤彤的小臉兒,很是不高興他。
南景深拿她沒有辦法,便不管了。
意意沒了可支撐的地方,她雙手往兩側打開了也難以維持身體的平衡,沒走兩步,腳落下去踩了空,就那麽直愣愣的摔了下來。
左腳落地的時候,腳踝被崴到了,而且承受著全身的重量,右腳的小腿肚在花壇上重力的一砸,膈著冰冷的棱角滑下來,兩腳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南景深連忙蹲下身來,長臂一伸,將她往懷裏抱,低頭去看她的腳。
果不其然的,腳踝上已經是通紅的顏色,腫成了比骨骼還大的小包。
他眉心一皺,忍不住就斥道:“我讓你到平地上來走,你不聽,這下摔了,我看你腦子也跟著摔清醒了。”
意意沒發聲,她像是身上沒痛覺似的,一雙眼睛怔怔的看著南景深一翻一合的雙唇,不太聽得清他說了什麽,但聲氣和表情都像是在罵她。
意意往後瑟縮了下,這一動,立馬牽扯到了腿上的神經,疼痛來得慢,且迅速的鑽到她骨骼裏。
她扁了扁小嘴,忽然咧嘴哭了出來,沒哭兩聲就變成了嚎啕大哭,在深夜寂靜的街道上,嚎得和鬼一樣。
南景深哭笑不得,再怎麽壓脾氣,也還是覺得她此刻的模樣滑稽得很,嘴角沒繃住,彎出絲笑意來,他將意意抱起來,將就坐在花壇邊上,將她放到了腿上。
修長的手指,揩掉她眼眶裏剛滾出的一滴淚。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