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所有的聲音都壓在嗓子眼裏了,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怎麽都說不出話來。
她從來沒有看到南景深這麽嚇人的模樣,看她的眼神,刀刃一般恨不得把她給就地淩遲了。
意意鼓著膽子,腳步沉重的朝他走近兩步,顫巍巍伸出的手兒快要碰到他的手時,攸然在空中頓了頓,她吞咽了一口,而後才一把將他的手給握實了。
“四爺……”一開口,嗓子眼裏不住的打著哭腔,“你這是怎麽了呀,別這樣好不好,意意害怕……”
“你也會怕?”
南景深冷哼一聲,甩開她的手,“做的時候怎麽不覺得害怕了?”
意意掌心裏一空,指腹上火燒火燎的疼,才驚覺剛才拽著他的力道有多麽的緊,以至於被甩開的時候,指腹摩擦到他堅硬的腕骨上,皮膚上的疼痛很細微。
可那種疼,一直躥到了她的心裏去。
她看著空空的掌心,略怔過後,又要伸手去拉他,“我做什麽了嘛,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害怕……”
南景深耐心用盡,有力的大手扣在她下巴上,力道扣得很緊,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似的,“裝可憐究竟是你與生俱來的,還是後天修煉的,臉說變就變,想用這副無辜的樣子唬我多久?”
意意吃疼,心裏更疼,五官都皺在了一起,他森冷的氣場太過強大,震懾得她瞳孔不住的渙散,“我沒有唬你,真的沒有,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指的唬你,究竟……究竟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是嗎?”南景深咬繃了牙,忽然將意意往懷裏抱。
她身子僵得厲害,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麽抗拒靠近他。
而他接下來的舉動,徹底的嚇得她六神無主。
意意才洗了澡,身上隻穿了一套兩件套式的睡衣,上衣不長也不短,被他突然往上提了衣擺,灼燙的大掌,攸然覆在她腹部上。
南景深另一隻手嵌著她的臉,卻不看她,而是往旁側偏去,他薄峭的雙唇堵在她耳骨上,陰沉寒冷的嗓音,清晰的灌入她耳朵裏。
“我來問你,你這裏是不是有過一條疤?”
意意掙紮的動作忽然停住了,驚駭得瞠著雙眼,嵌在眼白裏的黑眼珠顫動得厲害。
“你……你怎麽知道的,啊……”
話沒說完,他的手忽然用力,指甲緊緊的抓住她那裏的肉,耳邊落下他咬牙切齒的嗓音,“現在為什麽沒有了?”
“我……我覺得那條疤不好看,我就做了……祛疤手術。”
一道冰涼的視線,攸然刮著她的臉頰刺過來,意意忍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繼而,聽見他越發寒涼的問聲:“幾歲的時候做的?”
意意沒有用多久的時間去回想,因為她這輩子,隻因為那一件事住過醫院。
“17歲……”
氣氛,忽然死一樣的寂靜。
掌在她臉上和腹部上男人的手,在一寸寸收緊,緊得每一個指節都捏到她的骨頭,意意下身隱隱作痛,感覺兩側的腮骨也快被他給捏碎了,臉上緊致的疼痛,讓她忽然也變得困難起來。
南景深卻在這時,鬆開了她。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