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吃了很多。”南景深抬眸,目光內盈著淺笑,端坐在那兒,高大沉穩的身子很有存在感,那雙深邃的眸子,正望著意意笑,“他嫌藥味重,也不怎麽關心他老子,一回家就上樓看動畫片了,我到現在,也沒聽見一句關心的話。”
意意突然便覺得喉頭梗住了。
南景深頭靠在沙發背上,仰頭側睨著她,臉上的神情,再配合他剛才說的話,意意忽然便心軟了,明明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來讓她可憐的,她還真就心疼了。
“我去看看有什麽吃的。”
意意匆匆說了一句,轉頭就往廚房裏走。
傅逸白已經將他能看見的傷口全都上了藥,膽大的在他手腕上彈了一下,“好了,讓傷口見風,這藥待會兒會融進你皮膚裏,沒事別老碰水。”
南景深活動了下手腕,拉伸到手臂上的肌肉,皮肉連著筋的疼痛很快便清晰起來。
傅逸白晃眼看見他的動作,一巴掌就過去了,當然不是打他的手,而是膝蓋,“我讓你別亂動,你還就動給我看是吧,知不知道這種叛逆的舉動,在醫生麵前是種刺激?”
南景深放下手,語聲輕淡:“沒那麽嚴重。”
傅逸白忽然便冷笑一聲:“不嚴重?那你試一試,三哥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你這次是真的把他給惹怒了的。”
南景深攏了下眉頭,沉聲開口,“惹了便是惹了,我惹他的事還少這一件兩件的?”
“可你不該在和三嫂有關的任何事情上去招惹他。”
傅逸白收了東西,他沒帶多少來,別墅裏也是備著有藥的,但是他用不習慣,通常都帶著自己慣用的幾樣治外傷的藥,這些個發小,個個都不是安生的主,不是磕著碰著,便是頭破血流的,當初選擇讀婦科專業,還以為自己好色,現在才明白,年輕時候的自己,才是最有先見之明的時候,就是怕被這些人給纏上,寧願去學那些女人家的東西,可結果呢,還不照樣被他們給逼得,連外傷科也順便拿下了。
“三哥在乎得很,我反正不敢惹,他發起火來,後果不是我能承擔得了的,否則我早就偷偷把他和熙熙的親子鑒定給做了。”
話一出口,傅逸白立馬自打嘴巴,“你就當沒有聽見啊。”
撂下話之後,他便往門口走,經過廚房的時候,遠遠的跟裏麵那道嬌小的倩影道了別。
南景深摸出一盒煙來,很快低頭點燃了一支香煙。
煙火明滅間,他唇間叼著的香煙冒出徐徐白眼,煙絲仿佛在他臉廓前形成了一層薄霧,朦朧間隱約能見著他眉目間的清冷,卻也是模糊的,一雙沉黑的眸眼,深邃且幽沉。
他本不該去管,可在南家,不提現如今,小時候就數三哥對他最好,年紀越大,彼此間反而更加疏遠了,兒時那份親情,卻仍舊在南景深的心裏,刻得很深。
和殷素素的感情,南景深是一直看在眼裏的。
不光是他,著一夥人都看著,除了幹著急,倒也沒別的法子。
隻是所有人都能看得清的東西,為何當事人就被迷了眼障?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