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堇年莫名的感覺被自己的話給噎了一頭。
他是最沒資格說這種話的人。
至今都還在宋凱茵的屁股後麵打轉,隨便他怎麽獻殷勤,她偏偏就跟塊石頭似的,捂不熱砸不爛,也透不進,什麽辦法都用盡了,這幾天強忍著沒去找她,不是沒有耐心了,而是賀氏那幫老家夥追得緊,他躲得也煩,不想去找宋凱茵,是生怕自己把對那群老家夥的不滿情緒帶到她身上。
思忖到此。心頭的燥鬱瞬間湧了上來,他一口氣喝光杯子裏的酒,才勉強的把已經衝到喉嚨口的熱氣給順下去。
南景深唇角輕勾著,搖了搖頭,沒說什麽,刷刷兩筆在文件的某一行劃出了重點。
賀堇年專心的喝酒,時而歎一聲氣,南景深也不受幹擾,直到把手上這份做完之後,按下了內線。
“顧衍,待會兒來我辦公室裏拿文件,放最上麵的三份是需要重做的,重點我已經標出來了,你和薄司合計著做,做完了發我郵箱。”
“好的,四爺。”
顧衍很快應了聲,聽見回話後,南景深才掛了電話。
他將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套在身上,路過沙發的時候,瞥一眼賀堇年麵前快要見底的醒酒器,“我先走了,你自便吧。”
賀堇年伸腳去絆他。
也是蠢,太明顯了。
南景深直接從他的腳上跨過去,本來不想招惹他的,可一時嘴癢,控製不住。
“送你句話,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賀堇年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他是在南景深這兒躲清靜的,不期盼南景深能有點人情味,好歹不在他目前工作家庭都不順心的情況下再落井下石。
可惜他還是低估了男人那點低級的惡俗氣。
當天賀堇年開了兩瓶酒,沒喝完,剩的放這兒了,走的時候順走了三瓶,他最近是越來越幼稚了,而且這點幼稚的行為,對南景深來說,壓根就是撓癢癢而已。
意意在書房裏待了一下午,畫了許多張,一開始光憑著想象了,後來找了些日漫的人物海報,照著上麵一筆一筆的畫下來,她的確是精進了許多,遊戲喜歡畫人物身上的服裝。
意意便試著把人臉和手腳都虛化,著重突出衣服,竟然有想象不到的驚喜。
她活了二十多年,居然不知道自己對這方麵還感興趣,貓在書房裏就有些忘記時間了,要不是關逸雲來叫她,估計這會兒還舍不得出來。
“你們先吃嘛,我還有一會兒就出來了。”
關逸雲雙手抱臂,斜倚在門框上,“你好意思讓奶奶等你?”
意意拿筆蓋撓了撓頭頂,“哎呀,先吃嘛,或者……等我把這點弄完。”
關逸雲叫不動她,打算把人給扛出去,走近了瞄了一眼,恰好看見她壓在手掌下的畫,伸出去的手頓時拐了個彎,要去拿她的畫紙。
意意雙手一扒,用力的給按住了,“幹嘛呀,小舅舅,這是我的,你別給我扯壞了。”
關逸雲放了手,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認真的看著她,腦子裏忽然蹦出一個念頭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