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吐了吐舌頭,她往四周快速看了一眼,心頭徒然一咯噔,她湊近南景深,小小聲的問道:“我剛才說話的聲音大不大啊?這兒用餐的應該也有俄羅斯的人吧,我說那種抬高自己國家,貶低人家的話會不會被聽見啊,很得罪人的。”
南景深沒好氣的戳她的腦門心,“現在才後知後覺的,是不是晚了?”
還真是晚了啊!
意意輕輕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我不亂說話了。”
南景深嘴角上挽出一道笑弧,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從醫藥箱裏找出幾種藥水,薄司跟服務人員要了個很小的洗手盆,接了清水端過來。
“手。”
南景深讓她把手伸過去。
意意遲疑了一小下下,她兩隻手都受傷了,不知道該先遞哪隻手過去,左右看了看,最後還是把傷得比較輕的左手先遞過去。
哪知道,南景深將她的左手托在掌心裏後,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隱約有著些微的無奈,隨即將她另一隻手也牽過去。
“你就保持著這個姿勢。”
他讓意意雙手懸空在水盆上方,南景深掬了清水,細致的給她清洗傷口,好在都沒什麽大傷,皮肉傷而已,傷口裏也沒有嵌進什麽小石子,很好處理。
清洗完後,上了消毒水,藥水的刺激性,終究還是沒能讓意意繃住,忍不住嘶了一聲。
南景深立時抬頭,湛黑的眸瞳內倒映著她酡紅的小臉兒,五官都疼得擰起了,他眉眼一沉,“忍著!”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拔雜草能是那麽拔的嗎,根那麽粗,直接上手,清理石子能是那麽清理的嗎,徒手去扒!
這種近乎小傻子一樣的行為,她不受傷,那該誰受傷!
意意咬了咬下唇,她是真的想忍住不吭聲的,可是消毒水太刺激了,又是直接塗到傷口上,涼得刺痛,她好幾次往回抽手,都隻是抽了一下下,沒敢真的收回來,疼得五根手指都蜷縮了,南景深又把她的手指頭打開,每一根手指,每一個傷口的上藥。
“嘶——”又是沒能忍得住的一聲冷氣。
南景深眉心間皺得都快夾死一隻蒼蠅了,他沉聲問道:“以後還敢不敢了?”
意意馬上搖頭,可搖到一半,又點點頭。
她還敢!
南景深的臉色霎間鐵青,“我看你是不長記性!”
他把棉簽扔了,又拿了新的,兩根並攏到一起,蘸了藥水往她手上抹。
這個傷藥,可比消毒水還要厲害得多了。
疼是真的疼,意意連叫都不敢叫,因為她感覺得出南景深生氣了,而且正在氣頭上,可是她這身子,早就被南景深給養得嬌貴了,很久都沒有這麽疼過,她忍了忍,還是忍不住了,小小聲的說道:“四爺,輕一點嘛,意意疼……”
南景深沉著個臉,哼道:“撒嬌沒用!”
完蛋了……
“就輕一點點嘛,我不是故意說話來氣你的,可是你那麽問我,我不知道怎麽說嘛,因為以後我肯定還是會去親自幫我爸爸的墳墓除雜草鍬石子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