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身上有槍,但四爺叮囑過,現在還不是亮槍的時候。
他看著查理斯,眼皮上翻,看了一眼頭頂上的黑色手槍,挑了挑唇,慢慢的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查理斯先生,有話好好說,何必動用武器呢。”
“哈哈哈哈——”
那兩桌壯漢發出震天的哄笑聲。
尤其的刺耳。
意意拿著杯子的手收緊,雙眼緊盯著查理斯的手,生怕他一個不注意擦槍走火,一槍爆了薄司的頭。
她很確定,那把手槍裏應該是有子彈的。
薄司明明也有槍,為什麽不拿出來呢,為什麽要舉起手,為什麽要這麽給人嘲笑!
她整個心腔都在顫抖著,說不清是什麽情緒了,但害怕肯定是占了上風了。
下山的時候,聽南景深和薄司的交談,知道這兒的治安很差,但沒有想到會差到這種地步,隻是來吃個飯,竟然也有人能夠隨隨便便的掏出槍來。
薄司不反抗,查理斯更加的囂張了,把槍頭往薄司的頭上又推進一些,傲慢的仰著頭,拿捏著中國腔,說道:“一條狗而已,我要見你的主人,還輪得到你來攔了?趕緊給我讓開。”
薄司雙手仍然高舉著,他笑了笑,小心的往旁邊讓開兩步。
周圍頓時又再爆發出難聽的大笑聲。
查理斯的槍沒有再追過去,他已經把薄司劃為廢物那一列了,包括他身後的那些保鏢,也個個都是廢物,中國人老是吹噓江城的南家多麽多麽厲害,南家的南景深是個多麽狠的角色,現在看來,手下都慫成這樣,更別說是主人了。
要說來的時候,衝著南景深在中國的名氣,查理斯還能客氣一些,現在可一點敬畏心都沒有了。
他直接走到南景深麵前,將手槍往桌上用力一拍,“你就是南景深,人人尊稱一句南四爺的南景深?”
南景深沒有應話,他手裏拿著筷子,正在夾菜,對旁邊突然多出來的人,一個正眼也沒有。
這態度瞬間就把查理斯給惹怒了。
“喲,還不理人,給我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這細嫩的小臉蛋……”
查理斯是真的把南景深當做小白臉一樣對待了,手居然伸到他下巴下,輕挑的要把南景深的頭給抬起來。
意意雙手扣緊了杯身,這個外國人,簡直太過分了!
要是他敢……敢那麽對四爺,手裏的這隻杯子就砸到他頭上去。
就在這時,查理斯前一秒還得意的聲音,忽然接上了一聲尖叫。
叫聲把就在近處的意意給嚇了一跳,差點從座椅上蹦起來,杯子裏的水也全都給濺到手背上了。
她顧不得去擦,忙著去看究竟是什麽情況。
竟是南景深拿著查理斯的手腕,用了力,直接把他手腕給掰折了,查理斯麵容扭曲,身體更是往下矮著,歪歪扭扭的,不敢去碰被掰著的那隻手。
南景深麵色波瀾不驚,墨黑色的眸瞳仿佛被墨水暈染開似的,高深且莫測,讓人捉摸不透,冷峻的麵龐覆了一層霜冷的寒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