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心頭更加的打鼓了。
她原本以為文依婉的丈夫隻是家暴成癮,才讓她躲避不及,寧願受人白眼,也要到四爺的家門口求庇護,卻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麽複雜的關係,意意突然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她像是無意間踏進了別人的私人領域,知道了不該自己知道的事情,並且——
抽身已經晚了。
意意眉心打結,“他的勢力真的這麽大?四爺讓薄司親自護送你出國,也能把你給帶走?”
旁的不說,薄司負責南景深的安全,他手底下的那些保鏢都是自己親手帶出來的,一身的本事,要是真打起來,十個人也近不了他的身,保護一個女人更是綽綽有餘。
“他當然沒有這個本事,可是他陰毒啊!”
文依婉雙手揪著身下的床單,揪得很用力,以至於一雙手在輕微的顫抖著,“薄先生去檢票了,我在那兒等,然後我丈夫喬裝摸到了我身後,他袖子裏藏了手槍,槍口正好就對著我的背,威脅我去洗手間,當時我身旁還有兩個保鏢,我丈夫也聰明,他假裝從我身後撞了我一下,槍口實實的在我背上頂了一下,他開口道歉的時候,我立馬就聽出了他的聲音,然後他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意意眉心揪得更緊了,“你去了?”
文依婉再度點頭,卻像是在承認什麽不願承認的東西,精神也一度緊繃住,“去了,我沒辦法不去啊,這麽多年,他給我造成的陰影太重了,如果我當時不跟著他走,他會不管不顧的射殺候機室裏的人。”
亡命之徒!
意意腦子裏登時冒出了這四個字,便覺得再也沒有別的詞更加合適了。
“他膽子這麽大?”
“是,他不怕的,他這麽多年和警方周旋,絕對有本事在警察到來之前逃走。”
意意臉頰禁不住抽搐了兩下,坐在木質的椅子上,卻覺得遍體生涼。
她何曾經曆過這麽恐怖的事情,即便隻是聽說,腦子裏竟也下意識的勾勒出一個男人疤痕縱橫,凶神惡煞的模樣,加之先前在家門口見過那個男人一麵,那樣的長相其實是偏向儒雅的,但臉上有條疤痕,明顯是新添的,破壞了五官的整體氣質,看上去才會猙獰可怖,的確是會讓人從心底裏膽寒的。
意意悄然的把住了身下的椅子,握得緊緊的,才能夠勉力的坐直。
“蕭小姐,不,南太太,我一開始在你們家門口守著,真的沒有惡意,我真的是害怕,不知道什麽樣的人能夠鎮住他,我能想到的便隻有南四……南先生了。”
意意眼色恍惚了一陣,半天才找到了焦距,抬眸看了看文依婉,“我理解的,那段時間我錯怪你了,沒有耐著性子來問問你原由。”
文依婉用力的抿唇,她臉上閃過一絲決絕,“南太太,我現在在醫院,恐怕已經被暴露了,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求?
意意略微怔忡,她雖然不了解文依婉,但從文依婉的長相和氣質上推斷,她絕對是那種心高氣傲的人,會用到一個“求”字,那便真的是已經走到絕路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