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自己想不開跳下去的吧。”季曼牙齒還在磕巴,抓著陌玉侯的衣裳說完這句話,被秋風一吹,整個腦子都開始昏沉起來。
“你!”慕水晴惡狠狠地看著季曼,身後的半夏也不甘心地道:“分明是桑主子自己跳下去想陷害我家主子,請侯爺明察!”
陌玉侯沒說話,一雙眼睛淩厲地看了慕水晴許久,看得她委屈得要命。
“傳大夫去東邊院子。”
丟下這麽一句,寧鈺軒將季曼打橫抱起,轉身就走。
慕水晴捏著帕子站在原地,險些沒哭出來,卻還是咬緊牙關,讓半夏去傳大夫,自己也跟著往那小院子走。
季曼閉著眼睛靠在這男人的胸前,隻覺得除開其他不談,這懷抱倒是穩妥,即使走得很快,也沒讓她感覺到太大顛簸。抱得穩穩的,很讓人安心。
不過今天寧鈺軒會突然出現是她沒想到的,而且從來避聶桑榆如蛇蠍的男人,竟然會對她這樣好?有些不可思議。
身子被放在軟榻上,耳邊聽見了苜蓿的驚呼。陌玉侯好像讓人給她換了衣裳,接著又將她抱上床去,大夫也來了。
“桑主子落水受驚,加上身子骨弱,怕是要感染風寒了。”大夫一邊開藥一邊道:“短期之內怕是不能侍寢。”
陌玉侯眉頭鬆了鬆,又重新皺緊,看著一旁的慕水晴道:“晴兒,我以為你一向懂事。”
慕水晴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咬牙道:“真的不是奴婢,奴婢以自身性命起誓!”
寧鈺軒看了她一會兒,又看看床上雙眼緊閉的人:“罷了,你回你的飛月閣,將她未繡完的帕子一並繡了,這件事就算完了。”
“侯爺!”慕水晴不服。
“休要多說。”陌玉侯淡淡地擺手。
這擺明了是要偏袒聶桑榆啊,連經過都不問,就直接罰她?慕水晴氣得直哭,卻不敢吵鬧,隻能忍氣吞聲地退出去,回飛月閣大哭了一場,心裏也更恨聶桑榆。
季曼聽見大夫的話就鬆了口氣,不侍寢就好,還有人幫她把剩下的帕子繡了,這池塘跳得值了。
苜蓿去煎藥了,陌玉侯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一雙眼睛就靜靜地看著季曼,看得她閉著眼睛都不太安穩,睫毛亂顫。
知她醒著,寧鈺軒便輕聲道:“晴兒不懂事,你也不必多計較。我知道你最近受了不少委屈,但是你也該明白,你的身份在這裏,做出不合身份的事情,自然就要受罰。”
這是在過了這麽久之後,跑來和聶桑榆解釋為何貶她麽?都說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可這甜棗是不是給得太晚了啊?
季曼心裏直翻白眼,卻還是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床邊的男人。
陌玉侯溫柔起來,是很容易蠱惑人心的。就像現在,滿眼柔情地看著她,伸手替她將還濕著的發梢撥弄開,十指修長,骨節分明。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換做聶桑榆那沒記性的,被這麽一色誘,肯定就會馬上忘記陌玉侯的種種不好,甚至還會在老夫人回來的時候替他開脫。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