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笑了笑,轉身果斷就走了。
她不氣,有什麽好氣的,這地方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心二意三妻四妾的,寧鈺軒不過老實了一陣子,她還真當能改了本性?
鬼白跟著追了出來,卻沒敢硬攔著季曼,隻是隨著她一路往外走,邊走邊小聲勸她:“季先生既然都來了,為何不等等侯爺,侯爺是想去送您的…”
“免了。”季曼走出府,走到馬車邊,伸手取了一把油紙傘出來塞進鬼白懷裏:“就此別過,這禮物你送給侯爺吧,是在下對他最誠心的祝願。”
傘?鬼白愣愣地接過來,那頭季曼已經上了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寧鈺軒穿好衣裳追出來的時候,鬼白就隻給了他這一把一點也不起眼,壓根不會被人當做禮物送的油紙傘。
“傘,散?”寧鈺軒心裏悶痛,手上的傷口依舊在流血,握著那傘,雪白的傘麵上就跟灑了梅花一樣。
她要跟他散了嗎?為什麽會送她一把傘。難不成就因為今天這個誤會,她就要將他這麽長時間的努力一並抹去了?
其實陌玉侯想多了,傘的意思很簡單:你若不舉,便是晴天。
隻是身為古人的陌玉侯是不會懂的,猶自抱著這一把傘,看著那空空蕩蕩沒了人蹤跡的路,心裏像是被挖了一角,天色都陰沉了下來。
季曼路上就走了半個多月,好在長郡到京城的路已經修得差不多,進長郡的時候不用再翻山越嶺了。
到長郡之時,她也是疲憊得不行,想著要不然去找間客棧歇下,明日再去長郡王府報到,結果剛一進城門,就被人帶到了長郡的天仙閣,趙轍親自接待她,擺了一桌子的好菜。
“季先生辛苦。”趙轍的態度與之前相比,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季曼也沒啥好意外的,畢竟她現在手裏可是握著京城的命脈,以前給趙轍說過她能用糧食打開京城大門他還不信,現在估計也是知道厲害了。
“王爺,季某幸不辱命。”季曼朝他拱手。
趙轍笑得很是和藹,看著她道:“一路奔波也該累了,本王已經讓人在王府裏給你清了一處院子出來,等會用完膳,便可以回去歇息。”
季曼行禮謝恩:“多謝王爺厚愛。”
一番場麵話說下來,趙轍才開口問:“如今京城形勢如何?”
季曼想了想,道:“民怨載道,陌玉侯權力被削弱,朝中勢力走向不太明確,恕在下遠在江湖,看不清朝廷形勢。”
趙轍笑了笑:“無妨,你做的事情已經是極好了,本王最初也沒有想過米糧還可以這樣用。朝廷征糧那段時間,你怕是已經賺得缽滿體滿了吧?”
說著這事兒,季曼連忙坐直了身子道:“在下有所盈餘,也是王爺在背後支持。眼看長郡即將起戰事,在下願意將這一段時間所得全部捐獻,用於打造兵器,以固長郡之地。”
“哦?”趙轍笑得更和藹了:“季先生竟然這樣大方?”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