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媽媽去世後,就從來都沒有人再跟她說過這樣的話了。
這兩年,她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媽媽沒有跟叔叔一起出車禍去世,如果她還守護在自己身邊,她就不會被沈硯糾纏上。
在外麵受了委屈,媽媽也會像小時候一樣,溫柔的開解她。
可這一切,現在都不過是幻想,她再也不會擁有那樣的溫暖。
這時,一旁的護士忽然抬頭看向門口,問道:“先生你找誰?”
沈硯看了眼護士,抬腳走到秦輕予身邊,看到秦輕予失魂落魄的低下頭,眉頭不由得蹙起:“怎麽了?”
秦輕予站起身,“沒事。”
沈硯抬頭看向醫生,還未出聲詢問,秦輕予就先拿起病曆單,朝醫生道了謝,走了出去。
急診室外麵,嚴荀也已經買了東西回來。
秦輕予心情落寞,也忘了什麽是羞澀,接過東西就去了衛生間。
等她從衛生間出來,嚴荀已經先下樓去幫她拿藥,沈硯站在走廊裏等她。
沈硯轉身朝她走過去,沒等他伸出手,秦輕予就朝後退了一步說:“我能自己走。”
今晚上她得寸進尺的不少,沈硯臉色不甚好看,他冷聲說:“身體這樣虛弱,逞什麽強!”
秦輕予抿了抿唇,壓抑著自己心裏的煩躁,不讓自己衝動。
沈硯走上前,攬腰把她抱了起來。
……
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宿舍還沒有關門。
嚴荀跟門衛溝通了一番後,直接將車開進了學校。
秦輕予不想太過招搖,讓嚴荀把車停在了宿舍樓的不遠處。
下車的時候,沈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沈硯接通電話喂了一聲。
電話那邊傳來薄虞淑不悅的聲音:“阿硯,你怎麽還沒回來?!你今天是不是還想放媽的鴿子?媽說的話不管用了是不是?”
靜謐的車廂裏,薄虞淑的聲音像昨天一樣,不小心傾瀉了出來。
秦輕予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欲要下車,手腕卻突然被拉住。
沈硯握著手機回頭看她,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拿著身旁的藥。
秦輕予了然的擺開他的手,拿著藥下了車。
車門關上,秦輕予捂著肚子慢慢朝宿舍樓走去。
等她走到宿舍樓門口,沈硯才示意嚴荀開車離開。
————
沈家。
薄虞淑繃著臉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沈懷業坐在一旁,戴著眼鏡,拿著平板看新聞。
沈懷業比薄虞淑年長五六歲,一過五十歲,因為雙腿的不適,他整個人也迅速的衰老了下去。
大概因為雙腿的不適,才磨煉的沈懷業脾氣很好。
對薄虞淑的氣惱,沈懷業倒是十分開明,他一邊翻看新聞,一邊說:“小淑,你不要老是這樣給自己找氣受,阿硯從小到大都有自己的主張,他既然答應了要跟沐歌結婚,就一定會對她負責。”
丈夫不替兒子說話還好,聽到他替兒子說話,薄虞淑就越發的生氣。
“我給自己找氣受?沈懷業你怎麽不看看你那個好兒子多能折騰事情?!先是不吭不響的就終止了答應肖家的項目,再是躲著小瑜不見,他這就叫負責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