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鬼害了他們師門幾人,竟然連自己徒弟也不放過。
“不過,我卻是感謝他給了我毒手。我和師傅最大不同就是,他製作毒藥的解藥,我可以煉製出來。而我製作的毒藥,除了我,無人能解!”
鄒香若看著他說得神采飛揚,不知道究竟是自傲還是悲涼!
“最後一個問題,你很久以前認識我?”
“嗯!那是我還是落魄的小乞丐,你是神穀老者手心裏的寶!”
似乎一切疑問都得到解答,鄒香若沉默。
半夜時分,迷迷糊糊中的鄒香若被低哼聲驚醒,忙查看挨在身側的毒手。
火堆已經熄滅,昏暗中的夜風襲襲,吹得她直哆嗦,伸手探探他的額頭,果然燙得很。
鄒香若心裏一驚,忙拍拍他的肩膀低喊:“毒手,毒手!”
“我沒事!”他的聲音極低,鄒香若湊到他嘴邊才聽清楚這三個字。
受傷引起的高熱,高熱導致人體水分大量丟失,時間過長,生命恐怕會有危險。
鄒香若一把拿過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吃力地將他扶起來。
“不用管我,我沒事!”毒手這句話說得清楚些,眼裏一片清明,在黎明初顯的樹林裏熠熠生輝。
“我不會見死不救的!”鄒香若回答的無比堅定,扶持著他慢慢地挪動。
毒手對這個樹林似乎極為熟悉:“往東走百米,便有小溪。”
鄒香若小心翼翼地在昏暗中摸索,有好幾次差點被凸起的樹根絆倒。
行了半刻多鍾,兩人到達淺淺溪水邊。
淡淡的日光從地平線掃過來,灑落在溪水上。
此時的毒手已經昏睡過去,鄒香若將他安置於地,撕下裙衫,沾了水,擦拭他幹枯的嘴唇,有敷在他滾燙的額頭上。
吃力地將他的身子翻過來,鬆開包紮,傷口紅腫得厲害。
先前那瓶傷藥根本不夠處理這麽大塊麵積的傷口,如果還不盡快處理,炎症入血,引發敗血症,那就麻煩了!
又給毒手換了幾次冷敷,天色完全亮堂,薄薄的陽光照射在叢林裏。
毒手的高熱仍舊沒有退,人卻清醒過來,看著忙碌中的鄒香若。
鄒香若將水喂他喝下,詢問:“這裏有沒有洞穴或是草屋?”
毒手搖搖頭:“沒有。”
鄒香若略微沉吟,伸手將毒手身上的袍子脫下來,又脫下自己的襯裙給他穿上,自己穿上他的外袍。
“這樣是沒用的!”毒手明白她是想變換兩人的裝飾,說道。
“能騙一時又騙一時,你這樣子再燒下去,不死也傻了!”鄒香若開始打理他的頭發。
對於這個時代的盤發,鄒香若一直沒有學會,隻得隨手給編了幾條細細的辮子,其他頭發任由披在肩上。
毒手的麵容其實偏柔美,將長發放下,遮住額頭和小半張臉,因為發燒而雙頰通紅,嘴唇有些發白,但並不影響人搞錯性別。
鄒香若也將自己打理好,身上的衣衫故意扯了幾個洞,頭發淩亂,臉上沾了些灰,一副乞丐裝扮。
鄒香若重新扶起毒手往樹林外走,一路小心翼翼,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