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匕首往琴弦上一劃,隻聽渾厚的錚錚錚幾聲,琴弦全部斷去。衛卿撚過一根又一根,絲絲全纏在布政使的頸子上。
她道:“很是不巧,你說的那個,是我娘。”
布政使凸著眼珠子,驚恐至極,脖子上血痕累累,他極其艱難道:“是衛衛辭書把她送給我的”
他極力挪著被衛卿切斷筋的手,終於碰到了桌上的茶瓷。
衛卿眉間染滿了戾色,說出的話卻輕淺至極道:“不著急,一個一個慢慢來。”
最終,他還沒來得及拚盡全力把茶瓷拂落在地上,以摔碎的聲音引外麵的人進來,衛卿便若無其事地隨手把那把古琴往桌外一拋,抬腳踩在琴身上,往下沉。
頓時所有斷弦皆繃緊,全部著力在布政使的脖子上。
鮮血噴湧,他喉嚨被勒斷,脖子被切得隻剩下一小部分連接著身體。瞪大著雙眼死不瞑目。
隨著他身體軟倒時,手臂正好往茶器上掃過。
茶杯茶壺頓時滾倒,衛卿不慌不忙地伸手扶住,兩個茶杯從桌子上滾落下來,她輕巧一抬腳,茶杯便落在了她的鞋麵上。
衛卿又把茶器放好,理了理裙擺,轉身出門去。
她一身雪白的衣裙,不惹塵埃。她十分注意,布政使的血跡並沒有沾上她的裙子,出來時鬢角也掛了一縷白紗,遮住了半張臉,隻餘下一雙眼睛在外麵。
外麵人多,如此也是為了避免外麵的人見到她的臉,造成不必要的麻煩。而真正見到她長什麽模樣的,也隻有布政使近身的這幾個隨從,其餘護衛無從見過她。
衛卿一出門,便迅速地轉身關門,門外守著的護衛沒有機會看見裏麵的光景,倒是看見衛卿出來時有些詫異。
布政使還沒出來,她便先出來了
頓時布政使的護衛便有些狐疑,打量著衛卿。
衛卿麵無異色道:“大人說想聽琴,正逢琴弦斷了,我去取一把新的來。”
說著,衛卿若無其事地從他們麵前走過。
然而這些隨從對布政使很是了解,布政使喜愛女色,和此女在房中獨處,豈會有心思聽琴
結果隨從謹慎地打量起衛卿的背影時,一頓。
她一身素裙,可那裙角不顯眼處,終究還是不小心,濺有一抹極其細微的呈噴灑狀的血跡。若是不留意,在燈火昏暗下,根本不容易察覺。
但是這些隨從一心想從她身上挑出毛病,當然任何細微之處都不會放過。
隨從猛然喝道:“站住”
同時另有隨從推門一看究竟,結果看見的是滿屋子血腥,驚呼:“大人”
“抓住她”
在隨從下令之前,衛卿早已拔腿便跑,當即混進了人堆裏。
布政使於梨霜園被害,所有護衛於第一時間捉拿凶手。凶手還在這梨霜園內,是一名身穿白衣裙子的女子。
衛卿在樓道的轉角時,猝不及防遇到了幾個護衛,她手腳十分利落,將他們放倒在地便擇路而逃。
一時梨霜園內十分混亂,在堂上聽說死了人的客人們亂做一團,那些護衛凶神惡煞地拔出亮晃晃的刀,令他們尖叫不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