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及時地抓住了她,但是雙腳斜站在坡麵上,根本無法受力。於是乎他飛快地做了選擇,在自己也被慣力一起拉下斜坡之時,手臂用力一收,拉近和靜懿的距離。轉而將她用力地扯進懷裏抱住,一手緊緊護著她的頭,兩人便一齊朝斜坡滾落下去。
靜懿埋在他懷裏,滿目瞠愣。
盡管,那些利草時不時刮著她的皮膚,她也知道所處的情況很危險,但是在被他抱進懷裏的那一刻,竟然感到無比的踏實。
雖然沒有看清他的臉,但是她識得,識得他身上的味道。
在馬場裏的那些日,他都是坐在她身後,教她怎麽騎馬;那一次她快要摔進湖裏的時候,他猛地出手把她扯了回來。那時跌進他懷裏,她便很清晰地聞到,他身上仿若有馬場裏青草的味道。
像來自遠方,自由而空曠。風一吹過,卻讓人無端留戀。
靜懿下意識地就伸手抱住他的腰。
混亂間,隱約聽到他道了一句“傻丫頭”,而後又騰出一隻手把自己腰上她的兩隻手給扒下來一齊壓在懷裏。
那些利草很容易刮傷她的皮膚,她還要露兩隻胳膊出來,可不就是傻。
到了底端,下麵有樹木作擋,他後背著地,抵著一棵樹,悶咚一聲,兩人才總算停了下來。
一時誰也沒吭聲。
他動了動身體,背靠著樹幹坐起身。
靜懿顧不上自己周身火辣辣的,撐著身子從他懷裏爬起來,便去查看他的傷勢,胡亂地去摸摸他的肩膀,又在他的胸膛上一陣摸索,眼裏的焦急之色根本無法收斂掩藏,道:“你是不是受傷了哪裏受傷了”
繆謹還是頭一次見她這般著急,怔愣之餘,竟還很配合地“嘶”了一聲,表示他真的受傷了並且還很痛。
靜懿更加著急,抬頭冷眼瞪他道:“到底哪裏受傷了,繆謹你說話啊”
這話一出,兩個人都愣住了。
靜懿大概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失態,臉上所有的表情都來不及掩下。
而繆謹盯著她,見她眼眶紅紅的,眼角隱隱有眼淚,像是下一刻就要滾落出來似的。
她臉上沾了泥土,髒兮兮的,卻襯得那雙眼睛尤為的濕潤清亮。
繆謹本來是想逗她玩兒,卻沒想到快把她給逗哭了
這丫頭一向冷冰冰的,沒想到竟然還會哭一時繆謹也說不出心中是種什麽感覺。
繆謹道:“怎麽還哭上了,我逗你的。也不看看我比你大多少歲,我自會顧好我自己。你不如也先管好自己,再來擔心別人。”
也是,她的擔心在他眼裏也不過是場玩笑,他根本就沒當成一回事,而她呢她一定是瘋了。
靜懿也不知是惱他還是惱自己,道:“我沒哭。”
“哭就哭了,又沒人笑話你。”繆謹伸手碰了碰靜懿的眼角,還給她看,“沒哭怎麽是濕的”
靜懿道:“是它自己跑出來的。”
繆謹低笑出聲,道:“哦,原來還能自己跑出來。”他順手就揉了揉靜懿的頭發,“好,好,你沒哭,是我快哭了,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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