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恐怕是誤會了段毅,我剛剛從白希文處回來,知道段毅明日要和阮家請來的林伯暉決鬥,去飄香院,乃是為了搜集此人的信息,並非尋花問柳。”
正在這時,門口處裘公公大步邁進,方正的臉孔極為嚴肅,提及林伯暉,更有幾分忌憚。
“什麽?裘公公,什麽意思啊?我不懂?”
聽到自己可能誤會段毅,賀蘭月兒心中一突,連忙止住哭泣,從床上坐起,擦了擦眼角的淚珠,瞪著還紅腫的眼睛看向裘公公,問道。
裘公公便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詳細敘述了一遍,最後擔憂道,
“林家的辟邪劍法我曾在上一代的林家之主林望春手上領教過,劍法實在奇快奇詭,而且功力極深,如果不是我用搏命的法子和他拚鬥,將其擊退,必會死在他的劍下。
這個林伯暉恐怕就是林家的傳人,段毅雖然資縱橫,但練武時間太短,不會是林伯暉的對手的。”
安婆婆聽到林望春三個字,也是麵色一變。
賀蘭月兒更是如被重擊,整個人呆了下來,又心急又焦慮,還滿是後悔,不知該怎麽做。
當她聽趙鈺段毅在大名縣的青樓裏待了一晚上,便又急又氣,也不顧內中的原因,見到段毅便給了他一巴掌,現在卻是後悔極了。
除了後悔,賀蘭月兒更多的便是擔憂,她怕段毅被林伯暉打傷,更怕他輸了之後會被切掉一隻手掌,想想自己沒了手掌的樣子,賀蘭月兒便急的直掉眼淚。
眼看賀蘭月兒又哭,安婆婆可抵不住了,滿是皺紋的臉上一臉心疼,連忙安撫道,
“月兒不哭,這件事也好解決。
段毅比武當日,我們去現場觀看便可,如果林伯暉取勝之後還要刻意傷人,我們必不會讓他如願。
而段毅真的輸了,我們也大可將他擄走,不管什麽阮家,金鼎派,總之不會讓他斷手的,你放心吧。”
聽完這些話,賀蘭月兒急切和擔憂的心理才平複許多,想了想,走到房間的床頭櫃前,取出一塊灰色的方布,咬著嘴唇,哀求道,
“安婆婆。這烏蠶寶衣能抵刀劍,卸重力,你將它送給段毅,就,就當是我之前沒問清楚就打他,對他道歉的賠罪之物。”
烏蠶寶衣,乃是用大雪山烏蠶的蠶絲織就,雖不是獨一無二,但也十分珍貴,是賀蘭家主在賀蘭月兒十歲生日時送她的禮物。
安婆婆本想阻止,轉眼一想,賀蘭月兒平時也不喜歡穿這件衣服,況且有他們二老保護,遠比什麽烏蠶寶衣來的安全。
段毅既然得到月兒的喜歡,送給他倒也不算什麽,總比他日後死在江湖爭鬥,讓月兒傷心難過來的好。
“好,月兒乖乖的聽話,別再哭了,安婆婆一定不會讓段毅出事的,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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