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岑楓抱著維洺榛在山穀外等著。
四十五分鍾後,一輛急救車在他麵前停下。
車剛穩,後車門已經被打開,全身被手術袍裹著的風晁沂匆匆的看了一眼牧岑楓,醫護人員已經把維洺榛放到了手術床上。門被關上,手術在爭分奪秒的進行,而急救車也在安穩的駛回城市。
菊燁野的車停在牧岑楓麵前。
“要不要坐我的車?”她問眼前這個氣宇不凡的男子。
“不用。”牧岑楓淡定的回答。
“你不去守在她旁邊嗎?”她肯定他與維洺榛之間不尋常。
“不。”他簡短的回答,轉身離去。
做完手術的維洺榛睡在加護病房裏,風晁沂的醫術,菊燁野最放心,所以她現在擔心不是維洺榛的安危,而是對牧岑楓的好奇。
“那真是一個怎樣的人啊,竟然可以對洺榛生死不顧不問。”菊燁野向風晁沂抱怨。
“一看就知道是個不一般的人了,經曆過大事的,然後隱退。他不是不關心維洺榛的生死,大概已經得到過維洺榛的保證,所以他去處理另外一些事了。”風晁沂笑著說,車裏的一瞟,足以讓他了解他。
“什麽事會大過洺榛的生死?”菊燁野好奇。
“當然是男人的事。”風晁沂賣個關子,“看來那些想傷維洺榛的人要遭殃了。”
“說起來,”菊燁野的眼珠子又瞪起來:“為什麽你們要騙我們說,洺榛出城了?”
風晁沂一陣發寒,而正在律師事務所喝茶的程嶼暅突然打了個冷戰,而還在睡覺的季柏橈突然驚醒,至於在開車的井壽潭突然車胎打滑,在同一時間,他們感到了有壞事即將發生了。
維洺榛醒來的時候,就見到五位好友笑語盈盈的圍在床頭看著她,一幅有話要說的樣子。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維洺榛道歉,采取緩兵之策。
“沒關係,沒關係。”好友們一致擺擺手,溫柔可親。
“你們這樣盯著我看做什麽?”
維洺榛感覺要被她們的眼光淹沒了。
“現在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時間。”白蓧祖宣布。
“呐呐,快說,那個酷酷的,看起來沒有一點□□的男人是誰?”菊燁野掌握主要發問權。
酷酷?沒有□□?這是菊燁野對牧岑楓的形容嗎?維洺榛不自覺地笑了。
“啊,你完了,維洺榛,還沒讓你說他呢,就笑成這副花癡樣。”寧檬取笑。
“我累了。”
維洺榛拿出病人的權利。
“什麽?你連一個問題都沒回答!”五人一起怪叫。
“好吧,給你們三分鍾時間。”
維洺榛妥協。
“三分鍾?足夠我們問出他的祖宗十八代了。”菊燁野磨刀霍霍。
“名字?”葉水茉搶到第一問。
“牧岑楓,放牧的牧,岑寂的岑,楓葉的楓。”
“年齡?”第二問是白蓧祖。
“不知道。”
“家世?”第三問是米潤兒。
“不知道。”
“情史?”第四問是菊燁野。
“更不知道。”
“你們住在同一間房裏?”第五問是來自寧檬。
“嗯。”
“你死了,”寧檬叫起來,“除了名字其他都不知道,竟還敢和他同居!”
“太大膽了。”米潤兒加入評論。
“好像很刺激啊。”菊燁野作夢幻狀。
“那個人可靠嗎?有沒有陰謀?”葉水茉馬上想到社會問題。
“時間到。”
維洺榛冷靜的說,“病人要休息了。”
結果,用了三分鍾時間,隻知道了個名字就什麽也沒問到。五個人沮喪的離開病房。
而維洺榛清楚雖然隻知道他的名字,但她的心卻從來沒有過的篤定。
五個從病房裏出來的閑女,很默契的想到被四個男人欺騙的事。
“我覺得很需要給他們點教訓。”米潤兒說。
“嗯、嗯、嗯。”很齊力的三聲回答。
“這事和我無關,”白蓧祖涼涼的說,“你們慢慢考慮怎麽給教訓,我呢,就先回去睡覺了。”
然而,半個小時後,白蓧祖的公寓的門鈴響了。
她開門看到了菊燁野。
不久前,菊燁野委委屈屈的對風晁沂說了句:“你又騙我。”說完,就拿了件睡衣塞進包裏,要走。
“你去哪裏?”風晁沂問。
“要你管!”菊燁野吼了回去。
風晁沂就不管了,因為他知道盛怒的女人是忤逆不得的。
半分鍾後,白蓧祖又去開門了,這次進來的是米潤兒。
不久前,她對季柏橈飆了火:“連自己的老婆都騙,你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嚇得季柏橈連忙溫柔安撫,沒想到換來米潤兒涼颼颼的一句話:“今天起你就在這裏喝西北風吧。”
季柏橈狂悲。
再半分鍾後,寧檬在敲門。
不久前,她冷冷的對井壽潭說:“你不尊重我。”
井壽潭還沒開口解釋,她就甩頭走了,三秒鍾後,她又飆回來,抓了套睡衣又飆走了。
又半分鍾,葉水茉到了。
不久前,她很氣憤地責問程嶼暅:“你怎麽可以騙我!”
走到半路的時候,想起自己吃的那兩勺芥末,又折回去,對他說:“我去蓧祖家住幾天。”喜得程嶼暅直呼:老婆萬歲。
差點嚇死,以為老婆不高興回他的娘家了,那種後果他一定承受不起。到時,他的母親大人一定下通牒讓他搬回家住,到時候,人間地獄都沒有哪裏恐怖。
白蓧祖很鬱悶,為什麽她們不說好了一起來,偏偏要她三番五次的開門,不累也煩啊,最鬱悶的是,自從她們結婚以來,她的公寓就成了她們的免費旅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時,她的電話響起。
“讓讓。”她踢開米潤兒,抓起電話。
“喂,是主編啊,有何貴事!”還在鬱悶中。
“聽說維洺榛回來了,我太高興了,她不在的這些天真是辛苦你們了,你們知道的哪,最近經濟不景氣,報社雖然已經擴大到全城最大的了,但也不好浪費啊,而且我知道你們有能力辦好維洺榛的那版,不過現在她回來了,你們也好輕鬆一下了,我會和維洺榛說的,讓她請你們喝茶。對了,維洺榛現在人在哪裏啊,怎麽沒見她來報社報到呢?”
“她在醫院。”白蓧祖翻著白眼說。
“怎麽了,她病了,怎麽那麽不小心啊,是哪家醫院啊,我去看她?”
“全城最大的醫院。”白蓧祖有氣無力。
“蓧祖啊,你的聲音聽起來也怪怪的,是不是也傷風感冒了,別看事小,但影響工作效率就事大了。”
白蓧祖捏捏了電話,像要掐斷某人的脖子的感覺,然後直接把電話掛了。她的身後是雜七雜八,亂七八糟的好友。鬱悶!
“現在的年輕人哪,越來越不懂禮貌了。”城市日報的主編秦文喻絮絮叨叨走在去醫院的路上,又忍不住地唉聲歎氣,那個白蓧祖,竟然敢掛她上司的電話,太不懂事了!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的終於走到了維洺榛的病房。
“洺榛,主編我來看你了。”他和藹可親的說。
維洺榛一陣頭皮發麻。
“怎麽那麽不小心呢,傷風感冒事小,但影響工作就事大了,好點了沒,明天可以去上班了吧。”主編在念叨。
“不行。”
維洺榛很遺憾的說。
“為什麽?”主編受打擊,怎麽那麽不熱愛自己的工作,那麽不負責任!
“因為,我的胸口被子彈穿了個洞,一時半會好不了。”
維洺榛很享受的看著主編的臉嚇得發白。
“唉,那你就多休息幾天,多休息幾天。”主編沉痛的說。現在的年輕人啊,怎麽那麽的不愛惜生命!
維洺榛這一休息就休息了三天,她的傷也無大礙了。
下午,她正百無聊賴的躺著,卻見那五個人衝了進來。
“大新聞,大新聞了。”葉水茉誇張的叫著。
“大件事,大件事。”菊燁野也在歎息。
“不得了,不得了。”米潤兒在感慨。
“太厲害,太厲害了。”竟然連寧檬都這樣說了。
“到底什麽事?”
維洺榛好奇了。
“莫紹鈞移民去非洲馬裏了。”白蓧祖說。
“不明白。”
維洺榛眨眨眼。
“他把他父親留給他的遺產全部捐給了慈善機構,他的一百多家公司關門,一千多個手下解散,然後自己移民去了鳥不生蛋的非洲馬裏。”白蓧祖進一步解釋。
“為什麽?”
維洺榛不明白,他不是為了連她這份遺產都想獨吞,所以要千方百計的殺她嗎?
“據可靠消息,是有人在幕後操縱的。”葉水茉神秘的說。
“誰有那麽大的能耐!”
維洺榛驚歎。
“維洺榛,你不要裝傻了,我們就是來問你的,誰有那麽大的能耐,是不是你那個沒有色欲的男人?”菊燁野逼問。
“我躺在這裏,什麽也不知道。”
維洺榛老實說。
“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大家不相信。
“真的。”
維洺榛舉手發誓。
“憑我的直覺,十有八九是那個男人做的。”菊燁野肯定地說。
“也許。”
維洺榛低下頭,想起他異常冷靜的眼,現在他在哪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