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這麽早起來鍛煉身體啊？看看著芹菜多新鮮，來上一點？”季楓笑嗬嗬的招呼路邊的人，如果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肯定會以為他跟這個老大爺是熟人，起碼也會是鄰居。但實際上，這也隻是一個陌生人罷了，季楓隻是為了早點賣完，不想讓母親再繼續在這種凜冽的寒風中受苦。
那位老大爺都已經走了過去，可是聽到季楓的叫賣聲，不禁又退了回來，笑嗬嗬的道：“夥子，這麽勤快，幫你媽媽賣菜啊！”
季楓笑著點頭，“大爺真是好眼光，什麽都瞞不過您，不過，你的身體更好啊，這麽冷的氣您還能起這麽早，起『色』也這麽好，真是難得。嗬嗬，怎麽樣，要不要來上一斤芹菜？你看，這菠菜也不錯哦！”
“好！好！”老頭被季楓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以他那活了一輩子的經驗又怎麽會看不出來，眼前這個夥子長得俊朗，而且眼神清澈，嘴巴也甜，最關鍵的是能夠拉下臉來吆喝，這可比其他同齡人強多了。
再想想自己那不成材的孫子，老人就忍不住搖頭，如果孫子能有眼前這夥子一半的優秀，自己也可以少『操』心。
“來五斤菠菜，二斤芹菜！”老頭道，“反正也快要過年了，這些菜也能吃上一段時間，芹菜還能做餃子餡。”
季楓臉上帶著燦爛的微笑，不能母親話，就熟練的拿出方便袋給老人裝上菜，往電子秤上一放，重量竟然和老人的分毫不差。
“夥子，你這麽厲害？”老人驚訝的道。
季楓微微一笑，將草給老人，“這沒什麽，就是熟練了，嗬嗬。”
“夥子，不錯啊，真是不錯！”老人付過錢，甚至沒有像以往那些顧客一樣討價還價，就誇獎了一句之後，笑嗬嗬的走了。
“怎麽樣，媽，你看我可以吧？”季楓笑問道。
肖素梅不禁一陣失神，半晌後，才欣慰的了一句：“楓兒，你長大了！”
季楓嗬嗬一笑，“媽，我本來就長大了，要不然這樣吧，這個寒假我都來替你，你就安安心心的在家裏休息一段時間，就當是給我一個盡孝道的機會，好吧？”
“你這孩子！”肖素梅不禁笑了，“媽又沒有老的不能動，還盡孝道？還是媽來吧，這裏有很多的熟客來買菜，你不認識他們的！”
季楓也就點頭笑了，實際上，到賣菜，他還是沒有母親有經驗。
望著兒子那已經略顯挺拔的身子，肖素梅忍不住暗暗咬牙：“不管如何，一定要讓楓兒上大學，但是千萬不能去燕京，最好是去江州。如果實在沒錢，我大不了舍出去這張臉皮，去找那個負心的男人，也要讓楓兒上大學！”
季楓此時並沒注意母親的神『色』，因為又來了一個買材客人，他要忙著為別人稱重。
忙活了一個早晨，在季楓那熱情的吆喝下，一車子差不多四五百斤蔬菜，竟然賣了一半還多，讓肖素梅驚訝不已。
要知道，現在可是大冬，早上除了那些必須要上班的人之外，在邙石縣這個縣城裏，很少有人起這麽早。而且，即便是起來了，也大多都是匆匆忙忙的去辦事，走在路邊最多也就隻問一下菜價，很少有人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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