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化妝間後,她開始用濕巾卸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那麽陌生又熟悉。放慢了動作,將臉上精致的妝容統統擦去。下一秒,一張素顏清麗的容顏赫然映入自己眼底。她幾乎都快要忘卻,自己本來的樣子。
已經多久了?久到她記不清了。
自從他走了以後,她足足封閉了兩年。如果不是想要查找到害死他的真正凶手,她也絕不會離開台北前來日本。每每想到他,心裏總會像是刀割一般得疼。即便是疼,但是她已經掉不出一滴淚了。因為她的淚水,隨著他的死訓,一並埋入地下。
沒有任何人,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再讓她哭泣。
她將濕巾丟入了一旁的紙盒子裏,伸手理了理長發,不經意間一縷水藍色的發絲在烏發中晃過,絢麗得刺目。仿佛是挑染了一般,但是卻又如此自然天成,好象本身就該存在似的。若不是太過隱蔽,恐怕會再次卷起日本的挑染風潮呢!
纖細的手指熟撚地搓起那一束水藍色發絲,纏繞在指間。
她突然閉上了眼睛,腦海裏赫然浮現起那張棱角分明帥氣惑人的俊容,隻是太過遙遠,迅速地淹沒於黑暗中。每次想要細細去看,總是遍尋不著。什麽東西在心裏攀爬,她突然覺得酸楚難擋。
揚起了唇角,想起了些什麽,無力地輕聲歎息,“……”
「喂,親愛的盼盼,我們來照大頭貼吧?」
「誰和你照,你那麽多Fans,你找她們去啊!巨星Mars招招手,全世界的影迷們都要尖叫顫抖啦!馬上蜂擁而來,你隨便挑隨便選,你想和誰拍就和誰拍!我可沒興趣拍那種無聊的東西!給我閃開!」
「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為了你,我可以馬上隱退哎!怎麽樣?感動不感動?要不我委屈一下,搬來和你住?雖然你這裏小了點!要不,我們結婚?」
「感動你個頭,我沒興趣!告訴你,三十歲之前我覺得不戀愛也不嫁人!你想都別想!」
「那怎麽辦?盼盼……我想要你……」
「滾!」
「……」
指間的那一束水藍色發絲忽然落下,她突然有些疲憊,不打算先洗澡沐浴。直接轉身走向了連通化妝間的套房。躺到床上,寒冷的被褥包圍著自己。那個他,再也不會在半夜突然潛回她身邊,然後擁抱著她睡覺了。那個他,再也不會在第二天清晨給她做早餐了。
那個他,她再也罵不到了。
人是不是隻有到了失去,才會意識到自己從前是多麽得不懂得珍惜?
可以再來一次嗎?
可以讓她重新再擁有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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