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難盡。”何文渠幹笑,“晚點再跟你說,霍閑,該走了。”後半句是對霍閑說的。
霍閑偏了下頭,又看了眼已經坐起來的梅珩和他幾個同伴,走到巷子外,何文渠以為他要推車,沒料他卻是拎起書包從裏麵拿出藥盒,又走回巷子裏。
幾人少年紛紛露出警惕,唯獨梅珩,看到那熟悉的藥盒後胸口堵著的那口血上到了喉嚨口。
“你們傷不重,用些藥油將傷處揉一揉。”霍閑沒理會幾人的驚恐戒備,將藥箱放下後就走了。
少年們麵麵相覷,又都齊齊看向他們的頭兒梅珩。
梅珩不說話,他已經快把自己氣背過去。
這算什麽?
揍了他不夠,還用施恩的方式羞辱他?
霍閑沒管梅珩怎麽想,他將書包放回車後座的框裏,對了,這個框是後來他去車行讓老板加上的,用以放書包,也防止何文渠坐他車後座。
倒不是真如他所說後座和副駕駛座隻容伴侶坐,他單純就是不想讓何文渠坐而已。
“小魷魚,你回家嗎?”何文渠望著霍閑車後座,想蹭坐是沒可能了。
“嗯。”尤自安收回在霍閑身上複雜的目光頷首,他明白何文渠的意思,問:“你騎我騎?”
“我來我來。”何文渠很有蹭車的自覺,當司機當的心甘情願。
路上何文渠問起尤自安麵試一事,尤自安隻道是學習之餘想再賺點零花錢,聽得何文渠直皺眉:“現在都九門主課了,每天作業多到寫不過來,你還有時間出來賺零花錢?小魷魚我跟你說,高中三年可是最重要的三年,你可得把學習給我弄好了,爭取三年後考上一所好大學。”
尤自安但笑不語。
他不說,何文渠不知“麵試”實情,但霍閑知曉。
尤自安今天並沒有麵試,他雖然自小失去父母,但家庭條件並不差,家中唯一的親人爺爺每月拿高額退休工資,全部花在他身上,所以所謂賺零花錢,不過是為了“救”何文渠找的借口而已。
原主記憶中,他和何文渠也被堵過,何文渠為保護他手臂骨折,打了一個月的石膏,尤自安是為不讓何文渠再遭這份骨折罪以及不讓霍閑為他感動而來阻止。
三人在十字路口分別。
“霍閑,明天等我和小魷魚一起啊!”分別前,何文渠不忘叮囑。
霍閑或可或不可。
騎出去十來米時,他聽到尤自安問何文渠:“如果我沒有剛好‘路過’,你今晚打算怎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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