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境外的一幹人也都微愣,旋即皆皺眉,小師弟這性情……怕不是過於善良,以及,軟弱?
才這麽想完,水鏡中情形一變,在山匪們又一次進行劫掠回山慶賀時,他們喝酒喝的人事不知,而這時又有官兵上山剿匪。
山匪“醉”的人事不知,唯有一人十分清醒站立,這人便是霍閑。
“是你!”又長大一些的小山匪踉踉蹌蹌,脖子裏青筋畢露,手中提著刀直指霍閑,“你下了毒,否則他們不可能醉那麽徹底,是你,一定是你!!!”
麵對小山匪的指責,霍閑並未否認。
“你處心積慮,就是在等這一日,對不對?”小山匪的眼睛赤紅一片,他聲嘶力竭地喊叫,似是控訴他的冷血無情。
霍閑歪了歪頭,疑惑問:“你為何如此憤怒?”沒等小山匪回答,他又自顧自說:“死在你刀下的亡魂不知幾何,山匪的命是命,難道他們的命不是命?”
小山匪怒道:“他們的命怎可與我們比?他們該死,你也該死,你罪該萬死!”
“你後悔嗎?”霍閑問。
“我後悔,後悔當初留你一命!”小山匪提著刀朝他衝去,周身殺氣彌漫。
“可我不後悔,當初為你解毒。”隨著這一句落下,霍閑已輕輕扣住小山匪手腕,在他錯愕的目光中反手一擰,刀架上了小山匪的脖子。
小山匪有片刻錯愕,但錯愕之後卻並不害怕,甚至出言挑釁:“你敢動手嗎?你敢殺呃……”他話到中途,就愕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人,血色迷了他的眼,頸間巨痛提醒著他方才發生的一切。
他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意識猶在,他能清晰看見刀上滾落的血珠,也能看到霍閑那即使動了刀卻依然沒甚表情的臉。
為什麽?
為什麽??
他為什麽會動手?
霍閑垂眸看著地上似有許多疑問卻再也問不出的人,直至小山匪咽下最後一口氣,才輕聲道:“我並非不會殺人,不過是不願殺人。”
水鏡外眾人包括未宸真人在內都有些摸不透情況。
轉眼又第三境。
人生四喜事: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這一境的霍閑是一名富家公子,年及弱冠,正逢四喜之一:洞房花燭夜。
然,喜帕之下,卻並非新娘的喜與羞,而是悲與淚。
“你若不想嫁,便自行離去吧。”新郎官霍閑凝望新娘臉半晌,自是沒了洞房花燭的興致,他甚至生出一絲疑惑:我為何會與她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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