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天下午,季曼就叫苜蓿給她打扮得體體麵麵的,然後甩著手帕去飛月閣晃悠。
要說府裏這幾個女人,齊思菱感覺端莊大方深不可測,千憐雪是楚楚可憐善解人意,柳寒雲似乎是個直性子,不過不愛惹事。唯一能鬧點事的,就隻有一個慕水晴了。
季曼也不知道聶桑榆是不是跟這女人八字不合,慕水晴充分發揮了一個青樓花魁該有的作與媚言,背後不知道黑了她多少次,並且背地裏看見她,沒有一次有好臉色的。
所以現在,她要送上去給她作。
慕水晴從齊思菱院子裏回來,還是一副忿忿的模樣,一看見門口的聶桑榆,更是沒啥好臉色,陰陽怪氣地就開口:“喲,這不是要侍寢的桑主子麽?怎麽到我這冷清院子裏來了?”
季曼微微一笑:“我走了一路,正熱,隻有這裏涼快。”
秋高氣爽的,哪裏熱了,這擺明一副得寵了就要來顯擺的模樣,看得慕水晴牙癢癢。
“聽說你許久沒看見侯爺了。”季曼學她的樣子,拿著手帕掩著嘴巴笑:“要不然今晚跟我一起去見見?也解你相思之苦。”
“不勞你費心。”慕水晴冷笑一聲:“又不是什麽長久的恩寵,我也不眼紅。”
府裏人人都知道侯爺多討厭這個女人,又哪裏會讓她得意太久,不過是礙著老夫人的麵子罷了。
雖然知道是這樣,不過看聶桑榆這麽得意,慕水晴還是難受。
“既然不眼紅,那妹妹別這樣一臉大仇的看著我呀。”季曼笑道:“花園裏池塘聽說新來了幾條好看的魚,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慕水晴張口就想拒絕,話到嘴邊又溜了回去,眼珠子動了動,悶聲道:“去就去,正好無聊。”
季曼扶著苜蓿的手往花園裏走,苜蓿有些緊張,幾次想開口說話,季曼都示意她閉嘴。
“這魚啊,也是有水才能活得歡快。”季曼站在池塘邊看著,語氣得意地道:“就像我們,沒了侯爺可怎麽活。”
慕水晴冷笑連連:“侯爺一直沒愛過你,你不也活得好好的。”
季曼蹲下來拿手撥弄著水,歎息道:“也是啊,他都不愛我們的。不過沒關係,能得恩寵,日子也好過些,你說是不是?”
眼睛眯了眯,慕水晴很有衝動將季曼推下去,這樣的天氣,池水又涼,一下去必然會生病。病了,就沒辦法伺候侯爺了。
可是看看身邊的丫鬟,她又不敢動,這光天化日的,做什麽人家都看得清楚。
“苜蓿,起風了,去把我的披風拿出來。”季曼回頭吩咐了一聲。
苜蓿站著不動,季曼輕輕掐了她一把,她才不甘願地應了,看了慕水晴好幾眼,轉身往院子走。
這一處地方,就剩下了慕水晴主仆和季曼三人,慕水晴正在猶豫該怎麽找個借口,就聽得前麵蹲著的人問:“你是不是想把我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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