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曼應了。
寧爾容原路返回,從窗戶跳出去,消失在夜色裏。季曼其實很想提醒她可以走正門,但是她動作太快,壓根來不及喊。
寧明傑還未休息,今天橋上那一出戲,旁人未看清,他這雙眼睛卻是看得清楚。有丫鬟從後頭上來,將那懷了身子的侍妾推進了水裏,位置剛好可以給人造成錯覺是聶桑榆幹的。
不過他不會說出來,因為壓根不關他的事,即使爾容與那聶桑榆交好,人家後院的事情,他也沒必要攙和。
“哥哥。”寧爾容從外頭回來,就直接闖了他的房間。
寧明傑回頭,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說過多少次,不要直接闖人家房間,要記得敲門。”
寧爾容滿臉惆悵,坐下鬱悶地道:“親兄妹分那些幹什麽,我是被桑榆一句話給說得難過了,才想來找你談談心麽。”
“什麽話?”寧明傑好奇地看著她:“能把你這樣的混世魔王都說惆悵了?”
“唉。”寧爾容趴在桌上道:“以前桑榆很喜歡堂哥的,為了他什麽都做,本來與我水火不相容,因為我說了一句知道堂哥喜歡什麽,她竟然就軟了態度低聲下氣地來求我了。這樣的傻子,我想氣都氣不起來。”
自古女子多情癡,也沒啥奇怪的啊。寧明傑不以為然。
“結果今天我去非晚閣,她竟然說她不喜歡堂哥了,還說什麽山有棱,天地未合,我願與君絕。”
寧爾容又歎了一口氣:“她該是對堂哥死心了,我看著,不知道為什麽有點惆悵。原來多濃厚的愛意,也是能被人磨沒了的啊。”
寧明傑微微一愣,想起飯桌邊站著布菜的那個安靜的女人,心裏也是有些唏噓。不愛了又如何呢?女人一旦嫁人,就隻能在這一方宅院裏終老了。
絮絮叨叨地說了聶桑榆一大堆話,寧爾容心裏舒坦了,就先回去睡覺了。寧明傑哭笑不得,這是說沒了他的睡意,自己卻走了。
聶桑榆,聽爾容說了這麽多次,就今晚聽著才覺得,這女人倒也是有些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季曼就先起來了,昨天夜裏她就讓苜蓿熬藥搓了藥丸子,用的配方都是治感冒但是將對胎兒有害的藥物全部去除了的。方子是李大夫給的,說是不能用重藥,稍微吃些壓壓風寒也是好的。
天蒙蒙亮季曼就去了飛月閣,將藥丸和藥方一並給了慕水晴。
“身子重要,但是保住這孩子也是挺重要的。”季曼看著慕水晴複雜的神色,認真地勸道:“到底是一條生命,能保住就不要舍棄他。”
慕水晴正因為齊思菱的話在動搖,看著手裏的藥丸子,聽著季曼的話,心裏的天平便又朝她這邊傾斜了一些,二話不說就將藥吃了。
若是有什麽不妥,孩子沒了,她也正好推到桑榆身上,歸順夫人。若是沒有不妥,那保住孩子也是好的,這是她最好走的一條路了,沒想到還是聶桑榆親手來替她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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