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府裏拜訪了麽?”季曼問燈芯。
燈芯搖頭:“今日未曾聽聞有什麽人來。”
那怎麽會有燈?黑漆漆的晚上,周圍就當初寧明傑住的那間屋子亮著燈。
季曼打了個寒戰,裹了鬥篷就要走。
“夫人。”檀香的聲音在旁邊響起,脆生生地喊住了她。
季曼腳下一頓,旁邊的燈芯看著來人,奇怪地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檀香過來行了禮,乖巧地道:“侯爺醉了酒,剛走到南苑就吐得一塌糊塗,奴婢隻能將侯爺安置在這裏了。婉主子今晚不舒服,恐怕不能來伺候。夫人既然恰好在,就幫著照顧一下侯爺吧。”
寧鈺軒喝醉了?季曼挑眉,那麽冷靜自持的人,怎麽會喝醉?
腳下剛踏了一步,腰窩子就傳來一陣錐心的疼,季曼倒吸一口冷氣,捂著腰疼得冒冷汗。
“夫人扭傷了腰嗎?”檀香連忙過來扶著他,朝燈芯道:“醒酒湯在南苑的小廚房裏,燈芯姐姐去拿吧,奴婢扶夫人進去。”
說著,已經帶著季曼往裏走了。
燈芯沒多想,轉頭就去找小廚房。季曼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可是腰眼子太疼,想著檀香還在這裏,就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於是就跟著進去了。
她還是挺好奇陌玉侯喝醉了是什麽樣子。
剛坐下,檀香就去倒茶了,門被合上,有一陣輕響。季曼輕輕揉著腰沒聽見,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就聽得有個驚訝的聲音:“桑榆?”
季曼心裏一跳,轉身就看見隔斷處站著的寧明傑。
一瞬間腦子裏就閃過很多片段,季曼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跳起來就去拉門,一瞬間都忘記了腰傷。
門被鎖了,外頭的環扣被扣了鎖頭,季曼苦笑一聲,糟了。
這種明顯的陷害,一旦被抓住就要浸豬籠的事情,竟然真的被她遇上了。檀香也真是膽子大,明擺了告訴她誰要害她,可是這種事情,被抓住就是百口莫辯的。
季曼有些絕望地回頭看了寧明傑一眼。
看她的反應,寧明傑也不笨,搬了一邊的凳子來,踩著窗台,順著沿子就爬到了房梁上。動作之麻利之瀟灑,看得季曼瞠目結舌。
飛快地幫著把椅子挪回原處,腰又閃了一下,季曼齜牙咧嘴地坐回椅子上。
門口的鎖又響了一聲,季曼也沒起身去拉了,就捂著腰坐著,一臉痛苦的模樣。
“怎麽會在這裏?”陌玉侯隨著檀香進來,檀香還在擔憂地道:“奴婢看夫人過來這裏就沒出去了,也許是哪裏不舒服…”
抬眼掃了一眼屋裏,檀香愣了愣,人呢?
寧鈺軒幾步走進來,瞧著季曼這神色,輕笑了一聲:“這是怎麽了?”
“剛才在廚房處理事情摔了一跤。”季曼說著,好奇地看著他道:“侯爺不是喝醉了麽?檀香引妾身進來,不是說侯爺需要照顧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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