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溫被嚇醒了。
夢裏, 那個少年化身惡魔,手拿著操控器, 眉眼淡淡地看著她。最後, 慢慢露出一抹惡劣的笑,眼底滿是摧毀萬物的瘋狂。
他朝著她輕聲說:“你不信我是對的。”
時溫一下從夢中醒來,身體止不住地冒著冷汗。她坐在床上, 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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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吧有人砸場子。
許多兄弟聽到風聲紛紛趕過去, 看到砸場子的人,有人樂,有人憂。
樂的人樂, 這人砸場子竟然一個人來了。
憂的人憂,這人是陳遲生。
任赤倒不急, 下麵人告訴他後,他慢悠悠整理好衣服才下樓。
“好久不見啊。”
他嘴角掛著譏笑, 掃了圈麵目全非的酒吧和已經身上掛彩的陳遲, 笑容又大了幾分,“怎麽?真對一丫頭片子上心了?陳遲生在我心中可是沒有七情六欲的。”
陳遲隨手蹭掉嘴角的血,眼裏因剛剛那場廝打而產生的戾氣一時無法散去。
“別動她。”
每一字說得像刻出來的一樣。
任赤坐到吧台上, “蘇苒呢?當初為了那個女的可以拋棄兄弟,害死兄弟,現在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陳遲聲音沒有任何溫度,“那女人跟我沒關係。”
任赤手一抬,朝酒吧裏其餘看戲的兄弟劃了一圈,“你覺得這裏有人信嗎?”
陳遲沒耐心再解釋, 也不想解釋,隻說:“別動她。”
他語氣淡淡,卻裹著冰。一點也不像玩笑話。
任赤站起來,笑得明媚,說出來的話殘忍刺人,“陳遲生,像你這種親爸都嫌棄的肮髒生物,憑什麽去染指人家小女生?該活在陰溝裏的人爬上來了就不要去玷汙幹淨的人,懂不懂?”
陳遲麵色不變,情緒沒有絲毫起伏,淡淡說:“活在陰溝裏的人命不值錢,所以,你敢動她,我拿命壓。”
任赤嘴角自始至終的笑沒了,他推開擋在身前的保鏢,站到陳遲麵前,丹鳳眼眯起,壓低聲音冷冷說:
“你越是在意,我越是想知道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讓你這種沒心的人惦記上!”
陳遲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麵無表情,狠戾氣息肆意發散。
保鏢要上前,被任赤抬手示意退下,手在落下,他捏住陳遲的胳膊。
一個用力一個更用力,誰都不好受。周圍人看得不敢出聲。
任赤眼睛都充血了。保鏢幾次上前都被他瞪了回去。
就在他快喘不過來氣的時候,陳遲鬆了手。
陳遲:“兄弟的女人不能碰。”
任熾沒死的時候就定了這個規矩,任熾死後,這個規矩變成了任赤的規矩,隻要有人動了兄弟的女人,就往死裏打,從此江湖不見,再見再往死裏打。
任赤幹嘔了好一會,再開口聲音都啞了,“你跟她在一起了?”
陳遲想到時溫那天拒絕的話語和對他的不信任,眸色晦澀不明。
“在一起了。”
任赤冷笑,灌了杯酒,“關我屁事?你特麽早不是我兄弟了!”
陳遲:“阿熾拿我當兄弟。”
全場死寂。
任赤突然笑了出來,放聲大笑,笑得隨後啞了聲,笑不出來,“兄弟?是兄弟你告訴我他死的時候為什麽你在他身邊?為什麽你知道他那天喝醉酒以後會去斷崖飆車?!你早知道怎麽不攔著他?!草你媽的肯定就是你騙他去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