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中,柏裏曼聽到了竊竊私語的聲音,像是一大群人在背後討論著自己,十分抓耳。
“你聽到了嗎?”柏裏曼問。
“聽到什麽?”朵拉抬起頭來看他。
柏裏曼伸出食指放在唇上,做出了一個“噓”的禁言動作,隨即仔細聆聽著。
但竊竊私語的聲音消失了。
“沒什麽,應該是我聽錯了。”柏裏曼揉揉太陽穴,幻聽應該是壓力過大導致的。
“我們還有多遠才到那個地方?”他問。
“大概還有三個時吧。”
“和我那個地方吧。”
在維倫裏共有兩個組織,一是信奉新神的救贖神教,他們認為感染腦疫的瘋子還能得到治愈,並以他們的方式治療患者,所以他們把教會稱之為——救贖。
而另一個組織信奉的是舊神,他們的觀點與救贖神教完全相反,那些感染腦疫的瘋子沒有救了,留著隻會繼續禍害維倫。
所以他們獵殺瘋子,獵殺怪物,為的就是清除維倫裏的毒瘤。他們把鍾聲響起時稱之為狩獵時刻,因此組織也被稱為獵人公會。
“而我們的目的地就是獵人公會,走過這中央街區就到了。”朵拉。
“兩個組織應該不少發生衝突吧,一個為了拯救,一個為了消滅,雙方做的事都在阻礙對方。”柏裏曼問。
“沒錯,他們從腦疫爆發後就抗爭到了現在。”
“不管他們怎麽打,不關我們的事,我們最好不要參與進去。”柏裏曼,“我們的目的隻有找到離開維倫的線索。”
“你做主。”
柏裏曼從馬甲兜裏拿出懷表打開,還有十分鍾就到了第一次狩獵時刻。
“第一次狩獵不會有怪物出現對吧?”他問。
“對。”
“我想參加第一場狩獵。”
朵拉微微一怔,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她以為接下來他們會藏在某一個房間裏等待狩獵結束。
“你是不是覺得我瘋了?我隻是覺得,如果我連第一次狩獵時刻都撐不下去,恐怕也活不久。”柏裏曼聳聳肩,他認為,想要迅速地適應戰鬥,那麽第一場狩獵將是他最好的曆練。
“你越來越像個獵人了。”朵拉漸漸露出笑容,那是少女般的仰慕,清純得不含一點雜質。
她從背包裏拿出兩瓶藥水,一紅一藍。
“紅色的是止血藥水,塗在傷口上就行。藍色是止痛藥水,有麻醉的效果,同樣是外用。”
“希望沒有機會用上它們。”柏裏曼把兩瓶藥水放進風衣的口袋裏,隨即看著朵拉眨了眨眼。
“怎麽?”朵拉把笑容收了起來,恢複以往的冷漠。
“其實你笑起來挺好看,但我很少見你笑。”
“哦。”朵拉把目光移開,她被柏裏曼一直看著,氣氛變得有點尷尬。
“你就在旁邊的教堂裏等我吧。”柏裏曼靠在一旁的石雕上休息。
朵拉走上教堂的階梯,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還我笑得少?你就從來沒笑過。”
十分鍾後,柏裏曼從石雕下站了起來,他左手遂發手槍,右手彎刀,已經做好了狩獵準備。
“咚——咚——咚”
古老的鍾聲響起了。
第一場狩獵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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