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阿凱的肋骨是斷了一根。
也不知道有沒有擦破內髒,梁天川覺得事情有點棘手,就皺起了眉頭,強硬的掰開她的口腔,看了看裏麵,發現有殘留的血跡,頓時心裏一涼。
沒想到高偉下手那麽重,居然把阿凱打了半條命都沒,雖然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強力阻止過阿凱再回來複命。
剛開始一回來,梁天川心裏暗恨阿凱從小就是這麽死心,明明知道高偉已經完全不信任他了,卻還要自尋死路。
沒有辦法,梁天川盯著床上受傷的人,沉默了半晌,還是,直接拿了房卡出了房間,來到旁邊的公用辦事處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否還在沉睡,被打擾的睡眠,語氣相當不耐煩:“喂,誰啊?深更半夜打來電話,知不知道現在幾點鍾?”
“是我。”
梁天川沉穩的吐出兩個字,就等待對方慢慢反應,而對麵在一片沉寂過後,果然爆發了,驚訝的吼聲:“你誰,他媽說你是誰?”
梁天川懶得多說,隻報出了一個地址,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將手裏攥著的十塊錢推出去,自己則又低了,低頭摸了摸,頭上的帽子,轉身就走。
店老板收了錢,還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半天,總覺得這小夥子真奇怪,把自己做得這麽嚴實,剛剛的臉也隻看到一半。
店老板搖搖頭,又開始撐著下巴打瞌睡,整條街相當寂靜,除了時不時來往的人,還有車輛,不怎麽熱鬧。
這是不過半個小時,有一輛價值不菲的車停在門口,有一個看起來三十歲上下長得也挺不錯的小夥子,從車上滾下來。
那老板嚇了一跳,當真是看著青年滾了下來,火急火燎的奔向對麵的酒店門口,店老板搖了搖頭,真不知道這深更半夜的,這小夥子為什麽這麽急。
門一打開匆匆趕來的陳升,看到出現在眼前的,穿著黑衣服的戴著帽子的人,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連呼吸都屏住了。
他等待對方慢慢抬頭,心裏一片雜亂,胡思亂想是他嗎?或者他嗎?是他吧,!
而當梁天川平靜的臉龐映入眼簾時,陳生大叫一聲:“我擦,真是你!”
梁天川眉毛一抽,伸出大掌,直接說對方的肩膀,把人直接提了進來。
門哐當一聲關上,梁天川姨步都沒停留,拉著人就把他扯到了房間裏,對著大床一推,冷靜的說:“廢話別說,先救人。”
陳生本來看到自己久違的老板老大,有很多話要講,可是一看到床上有點眼熟的人,是整個人怔住了。
“這人怎麽啦?我怎麽感覺看他有點眼熟啊?”
梁天川沒有回答他,隻是臉色不愉,陳生立刻明白,他是又多話惹老大生氣了,趕緊收了自己的好奇心,帶著古怪的熟悉感,仔細查看床上的那青年的傷勢。
檢查完後,說:“這人被毆打得挺重了,肋骨斷了一根,有輕微內出血,其他都是擦傷,和皮肉傷倒沒什麽。”
“給他治好。”
梁天川人站在一邊,冷靜的命令,陳生早就習慣了,轉身拿起了自己的醫藥箱,開始忙。
忙活完,還順便幫著這些年收拾一下外貌,換了一套衣服,原先那一套全是鞋穿不得了。
塵埃落地,兩個人轉移到客廳坐下,梁天川是低著頭,不知在思慮什麽,而陳生則是緊張的望著對麵的老大,千言萬語堵在喉嚨裏,竟然一句也吐不出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