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此刻正抵在她的後腰處。
而她側過頭的餘光看見。
是一把手槍。
身後這人是劫匪?逃犯?還是什麽。
她無從得知。
連喬原以為這種橋段斷然隻會出現在新聞稿或者電視屏幕上。
她死死咬緊嘴唇,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人沒有動靜,連喬視線悄然上移。
男人個子要比林熠高些,估摸著一米九往上。
一身黑色,還戴著帽子和口罩。
隻有一雙深眸可以捕捉。
莫名攝人,不寒而栗。
連喬收回目光,攥緊手心,指尖用盡全力紮進去,直到傳來隱隱痛感。
於是生理上的顫抖得到幾分平複。
她鼓起勇氣對上男人的目光,嗓音變得有些卡頓,“你想要什麽?錢?要多少?我可以給你,隻要——”
“開車。”
男人的聲音意外的好聽,帶著幾分沉色和寒意,見她不動,又重複一遍,“開車。”
那手槍可不是在開玩笑,連喬最後隻得乖乖聽話,坐上了駕駛位。
周身是熟悉的木質香水味,那是她最愛的一款男香。
隻可惜,習慣的氣味並沒有讓她安定分毫。
清秀的臉上血色全無,腰間依舊抵著那把槍。
車子超速行駛了許久,耳邊漸漸聽見了來自警車的聲音。
連喬把希望寄托在那警鳴裏。
“左轉。”男人繼續指揮,不知是沒有發覺,還是絲毫不在意連喬故意降下的車速,語氣淡然。
路口左轉後,她悄然望向後視鏡。
那輛警車戲劇性得行駛去了相反的方向。
瞬間,連喬心理防線都塌了。
腦海裏開始閃過很多人。
父母,男友甚至是和自己並不交好的同事。
她握緊方向盤,她必須活下去。
想起父母花白的鬢角,他們無法承受失去唯一的女兒。
想起林熠每每伴在身側溫潤的笑和體貼,她還沒有嫁給他。
還沒有給他生個孩子,然後每晚一起牽手在小區花園裏閑逛。
這些平淡的幸福,哪時平淡過。
偏偏這時,最惹人不舍。
連喬自小算是蜜罐裏長大的,可此時紅了眼眶,也必須是悄然無聲的。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片荒地。
直到車門打開,男人力氣很大,拎小雞一樣輕鬆,不顧她的掙紮,把她拉出車子。
雙腿早就發軟,此刻被猛得拽起又鬆掉,不由得癱倒在地。
連喬下意識開始觀察環境,這裏毫無人煙,四周空曠沒有監控,隻有幾個草屋在野蠻生長的枯草中掩蓋。
片刻,她抬眼懇求,硬逼自己擠出幾滴眼淚,可憐兮兮道:“不管你是逃犯還是劫匪,你現在已經安全了,隻要你放了我,我保證不會說出你的下落,真的。”
方才開車時指甲有濕黏的觸感。
由於高度緊張,連喬這才發覺自己的手心已經不知什麽時候被指甲弄得溢出血來。
她嘴裏一邊懇求著,沒有絲毫猶豫,背過去的手指繼續在那處加深,嵌入肉裏,愈發地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