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幾顆。
沉默著滴落。
甚至有幾滴遺留在了男人寬厚的臂膀上。
後來。
這夜。
愈發——
肆無忌憚,幽深晦澀。
隻覺得時間過得好慢。
眼前漸漸不再清明,連喬的大腦多了幾分昏沉。
隱約間,她直直望著天花板。
隻是看著那明亮且晃悠悠的燈光。
又覺得那光格外刺眼,一瞬一息之間,自己也變得迷迷糊糊。
她問了他這樣一句話。
“邊沉,你信神嗎?”
“不信。”
“我也不信,邊沉,我也不信。”
她所信奉的,不過是未曾宣之於口的,卻怎麽也舍棄不掉的,二十五年來的價值固守。
是信仰,是壞者得報,是對未來某一天的期盼……
已過正午,春日高升。
四下的陽光照射著落地窗簾。
奈何透不過遮掩,可若分外仔細,仍有一道細小的光線努力透進了臥房。
“太太,您醒了?”年輕的女傭在門外聽見聲響,輕手輕腳推開了一個縫,小心翼翼地露出頭來。
“嗯。”
“我的腳怎麽了?”忍著酸痛和疲倦,連喬強撐起身子,可剛掀起被子。
她就發現極其顯眼的白色繃帶,纏在自己的腳踝處。
看這厚度,有些誇張。
“哦,該是先生包的。”
“先生他,他說昨日婚禮上您腳崴了,淩晨三點左右陳媽吩咐我拿繃帶上來……”
傭人突然卡頓起來,麵色有些害羞,支支吾吾地把話繼續起來。
“那時,太太和先生不在臥房,好,好像是在浴室給弄傷的,我放下繃帶就離開了,所以,就…”
聽著話語,她又看了眼腳踝處那繃帶,沒什麽特別的反應。
“你一直守在外麵?”連喬下床,側頭抬眼問起。
“是的。”女傭立馬反應過來,衝過去過去攙扶,“先生在樓下招待客人,說太太你腳這樣不方便,要我守在門外聽著。”
“沒事,你下去吧,我一個人可以。”連喬衝她笑了笑。
“可是太太,先生……”那傭人為難著臉,皺著眉,猶猶豫豫地。
還是不要難為她,可這樣被看著洗漱,每一步都被伺候著看著,多少很是怪異。
連喬衝她笑了笑,手置於女傭攙扶她的手上,想讓她放鬆些。
“那…你把我扶到衛生間,之後就還待在門外聽著,他不會知道的,這樣可以嗎?”
“謝謝太太。”這樣會比直接下去要好交代得多,至少表麵看來沒她什麽事了。
女傭道了謝後,按言把連喬攙扶到衛生間,老老實實轉身要離開。
“等一下。”連喬拿起牙刷,這才反應過來,回頭問道:“那個…你說的客人,是?”
女傭回頭,她不敢直呼客人名諱,說得隱晦,“回太太,是許家少爺。”
許家?
那就是許秦潮了。
初見這人時,吊兒郎當,張揚熱烈,絲毫不加掩飾的所作所為。
可昨日婚禮,或是因為許家家主在旁。
他收了鋒芒的樣子和那日判若兩人。
不仔細便能看出該人身上周全的禮節之道。
應該說,從某些方麵,他和邊沉,應該說是一類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