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就這麽僵持著?”
馬大軍糾結了,這胡季黎竟然不怕死,到是個人物啊。
“僵持不了多久的。”
胡季黎的臉色慘白,“最多幾分鍾,我可能就會失血而死了,我會在前邊等你的。”
“幹你娘!”
馬大軍罵了一句,再不猶豫,手裏大刀橫拉而過,然後將胡季黎一腳踹向麵前的侍衛,擎著刀就衝了過去。
胡季黎死了?死了!
一眾王宮侍衛頓時紅起眼,嗷嗷叫著撲向馬大軍,後者也是個狠人,一把大刀除了要害遭到攻擊時回來格擋一下,其餘殺傷避都不避,以傷換命連斃六七人。
“狗娘養的陳春生,你再不來你爺爺我就死這了。”
渾身上下血人一般的馬大軍逼退幾名侍衛,怒吼起來。
隨後隻聽“轟”的一聲,一眾侍衛身後的宮門被炸的粉粉碎,巨大的氣浪直接掀翻了擋在馬大軍麵前的幾十名護衛。
塵埃浮塵散盡,陳春生帶著一百多號人一路殺了進來,“大軍,你爺爺我來救你了。”
嘴上不饒,但陳春生還是趕忙卸下馬大軍身上的甲衣,撕下幾塊布,幫馬大軍包紮止血。
“你他娘輕點。”
馬大軍疼的直抽冷氣,一腳踹開陳春生,在一堆屍體裏一陣搜索。
“老子的榮華富貴啊。”
陳春生一拍腦門,“哥幾個,馬百戶受了傷,還不趕緊抬宮裏歇著。”
“你敢!”
馬大軍氣的眼珠子都紅了,“陳春生你小子狼心狗肺。”
“瞧你那出息。”
陳春生沒繃住笑,樂出了聲,“我還能跟你搶不成?我這是怕你回頭失血過多死了,那到時候這功勞可就得我代你領了,你的女人還得我照顧,幸好我還沒成親,受點累倒沒什麽。”
陳春生攙著馬大軍就走,身後一百多號人開始快速的打掃起戰場,隻有馬大軍一步三回頭,恨不得再折回去親手把胡季黎的腦袋砍下來係自己腰上。
“你他娘童男子一個還敢惦記老子的女人,那娘們你伺候的了嗎?”
“恁般厲害?那你這出來一年多也不怕你女人禍害了你們全村的爺們。”
“老子借她八百個膽子!”
馬大軍疼的哎喲直喘氣,陡然停下了腳步。
陳春生愣了神,“想啥呢,抓緊走啊,歇兩晚上養養傷,等過幾天安南人得了信回來之後,咱們還得想轍逃呢。”
“逃個屁啊!”
馬大軍眼珠子都亮了,一指不遠處嚇得東竄西逃的太監宮女,“安南國國王在這宮裏頭呢。”
陳春生頓時呆住了,“胡季黎不是國王?”
“他是個雞兒他是。”
馬大軍啐了一口,“他就是安南的曹操,曹操你知道嗎?”
“好人妻那個?”
“去你大爺的!”
馬大軍氣的直哆嗦,“快,快去抓安南的國王,抓住他咱們哥倆就發了!”
建文二年三月十一,胡季黎死於河內安南王宮,殺人者,山地軍第一山地營百戶馬大軍。
同日,安南國王陳安被俘,傳旨簡定、胡漢倉的軍隊向明軍投降。
胡漢倉大軍嘩變,斬殺胡漢倉後向清化的劉錚投降,翌日,簡定亦降明。
而得到消息的刀甘孟則在第一時間帶大軍逃亡寮國,三月二十四日,徐輝祖大軍入河內,西南之戰就此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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