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媳婦一人扔在家裏照料孩子,任誰都會有些放心不下。
這個解釋,自然是說得通。
“遵鋆畢竟是父皇的親孫子,二弟怎不去尋特情司,調幾個人手於此看護一二呢。”
朱文奎歎息道:“再如何說,也是咱自家孩子,特情司總不敢不給這個麵子,二弟你何苦如此。”
“我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百姓,那遵鋆自然也就是一個普通孩子不是皇孫,哪裏配得上讓特情司派人保護。”
這話說的便多少有些賭氣的味道在其中,朱允炆剝離了朱文圻皇子的身份確實不假,但可沒說要剝離自家孫子皇孫的身份。
隔代親這種感情在老朱家身上那可是有優良傳統的。
洪武皇帝就喜歡朱允炆這個孫子,到了朱棣這就稀罕朱瞻基。
但凡宣德帝多活上些年,大明戰神都不一定能有機會做皇帝。
即使朱文圻這些年一直待在南京,朱允炆也沒少派禦前司往南京來送些東西,當然打得旗號就是給他孫子遵鋆的。
送的不是什麽值錢東西,但卻是這年頭再有錢商人都未必能舍得送的東西。
那就是水果!
禦前司千裏迢迢把一些稀缺的水果從北京一路冰鎮保鮮的送到南京,就為了能讓小遵鋆吃上。
誰讓遵鋆不像文奎的孩子陪在朱允炆近前呢。
要說朱允炆對遵鋆自然也是想念的很。
這些事朱文奎自然都知道,對朱文圻的嘴硬難免失笑:“弟弟這是還跟父皇置氣呢。”
“不敢。”
朱文圻別過臉看向一旁:“父皇日理萬機,倒是我這做兒子的不懂事淨給他添堵,惹他生氣,千錯萬錯當然都是我的錯。”
看著朱文圻這幅樣子,朱文奎心中冷笑。
這是跟自己麵前裝模作樣呢。
弄出一副父子不合的表象,目的是什麽。
還不是為了寬朱文奎的心,讓朱文奎認定朱文圻已經是注定無緣儲君的位置罷了。
暗度陳倉的把戲,能騙得住誰。
你想演戲,我就陪你演下去。
當下朱文奎歎了口氣:“二弟不必如此,這幾年父皇早就消氣了,去年過年的時候還感慨,說要是你帶著媳婦孩子也在北京,一家團聚該多好。這樣吧,為兄回到北京就到父皇那裏求情,屆時你也寫一封信服軟認個錯,父子骨血,也就過去了。”
“那可真是多謝大哥了。”
朱文圻麵露感動,起身向朱文奎躬禮,拱手道謝:“這麽多年,弟弟不懂事,都仰賴大哥寬仁扶持。”
你不懂事?你‘懂事’的很呐。
扶著朱文圻的雙臂,朱文奎連聲道:“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快坐快坐。”
安撫住朱文圻,朱文奎舉起茶杯。
“喝完這杯茶,隨為兄出去喝幾杯。”
“還是不了吧。”朱文圻麵露難色:“明一早,弟弟還得去上工呢。”
宴無好宴,去了也吃不好。
朱文奎又盛情邀請了幾遍,但都被朱文圻拒掉,沒柰何隻好歎口氣起身。
“既然如此,那為兄就不多耽誤你工作了,先行告辭,等忙完這幾天,咱兄弟倆再喝。”
朱文圻將自家大哥送出門,免不得又在門外寒暄一陣,直到目送後者登車離開,嘴角可就咧開了笑。
“想讓我離開南京回北京,看來這兩天,沒少收集我的情報啊。慢慢分析吧,南京這舞台上的這出戲,注定隻有我才是主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