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個……”
“好了風謠,幹嘛這麽緊張。”
沒等何嫦薇開口罵人,何鷺晚按下了風謠攔在她身前的手,拍了拍她示意她放鬆一點。
何鷺晚看著晁夫人道:“母親不用這麽大動肝火,今日是您的生辰,女兒一定不會惹您生氣的。沁神堂是嗎?女兒認路,自己去。”
說完,何鷺晚一馬當先地往沁神堂去了。
留下晁夫人黑著個臉,周圍立著兩個木頭一樣的嫡女和一個今日屢屢吃虧、憋了好大委屈的庶女。
“走!今天我一定要讓這個敗壞門風的孽障長點教訓!”
晁夫人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沁神堂走去。
何鷺晚順著原主的記憶已經輕車熟路地到堂內候著了。
“小姐……您趁著這會兒還沒人趕快走吧……要不然夫人一會兒來了……”蘇朵一路上都有些發抖,咬牙跟著何鷺晚進了沁神堂更是嚇得哭腔都出來了。
何鷺晚心底的回憶讓她對這個地方本能有些畏懼,但這點殘留的感覺還影響不了她。
“放心吧蘇朵,她們不能奈我何。就算她們要打我,風謠也會保護我不是嗎?”
風謠很認真地點點頭:“您放心,奴婢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您的。”
何鷺晚衝風謠甜甜一笑,她四下打量著這個有點陰暗的家法堂,正中牆壁上掛著家訓匾額,下方木桌上供了一把滿是倒刺的木鞭家法。
從小到出嫁,何鷺晚可沒少被晁夫人關在這裏打。
按說除非將門,不然姑娘家頂多跪個祠堂抄抄書,誰家千金會如男兒一般動用家法教訓?
何鷺晚越想越覺得好笑,晁夫人當真從開始就不希望她活著。
但同為庶出的何嫦薇也沒有引得晁夫人憎恨至此,這其中又會有什麽樣的隱情呢?
瞎想的過程中,晁夫人一行也到了。
跟在晁夫人身後的何嫦薇,察言觀色地發現,母親對何鷺晚端正坐在椅子上的行為非常不滿,於是出口訓斥:“何鷺晚!誰允許你坐在椅子上的,還不趕快跪下求母親原諒!”
何鷺晚的思緒被打斷,當即便有些不悅。
她安靜地抬眼看了一下何嫦薇,帶了點氣性說:“要跪你跪,別在這兒亂嚎。”
輕輕一句話,本該激起何嫦薇更大的反彈,可在所有婢女侍從的注目下,她一聲不吭、順從地衝著何鷺晚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