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了?”
卿骨搖了搖頭,“沒有,而且那麽多雙眼睛看到了,是我讓人將他們打出去的,這叫人證物證具在。”
“那你——”
“我準備將知府暗殺了。”
在老爺子皺緊眉頭,瞪大眼睛的時候,卿骨破口為笑,“違法亂紀的事,我可不做。”
“外公不要擔心了,我早已想好了對策,現在夜深了,外公早點歇息,還有今日送來的開張禮,孫女很喜歡。”
說著便出了門。
老爺子看著關上的門,再看著牆上婊著的那幅字,終究是歎了口氣。
“看來這孩子與皇家,注定糾纏不清了。”
桌上的蠟燭慢慢的燃燒著,老爺子坐了下來,眉間是止不住的縱橫。
卿骨出了老爺子的院子,塗欽自手上拿著披風,然後遞給了卿骨。
“晚上冷。”
卿骨接過,看著塗欽自手上還未擦拭幹淨的血跡,卿骨輕笑。
“大塗,你這與我從酒樓離開到現在不過半個時辰,這都染了血了?”說完將其手拉過來,伸出手指將那點血跡抹了下去,“我說過不會管你做什麽,怎麽做,但是至少將身上的血腥味藏一藏,殺人別用刀,髒手。”
“有時候要是想要一個人死,那就慢慢的讓其妻離子散,分崩離析。”
塗欽自看著眼前的女子眼中閃過的幾分嗜血的氣息,心裏不由得一驚。
“小姐殺過人嗎?”
卿骨沉吟。
“殺過,至今還記得殺過的第一個人長什麽模樣。”
“小姐為何要殺人?”
卿骨頓住,腦子裏的記憶不斷從骨髓裏溢出,連帶著指尖都開始了酥麻。
她第一個殺的人,是自己的奶娘,而將刀交到自己手裏的,是自己的母親。
那個眼眸中總是帶著散不盡的愁緒,眼尾帶著幾分君王氣的女人。
也是會在深夜裏抱著害怕得睡不著的自己說,“她是敵國暗探,為的是殺你,奪了你的江山,所以你是為了守護,守護我,還有你姐姐。”
旁邊的卿玉睡得很熟。
之後的每天晚上,那白日裏生殺予奪的母親,都會睡到自己旁邊,將她抱在懷裏。
那一刻,是她幼年時期難得的快樂。
後來她殺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滅過一個城池,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國家的王上帶著自己的皇後,皇後懷裏還抱著一個孩童從城樓上跳了下來。
“我詛咒你死無全屍。”
沒想到現在,還真死無全屍了。
“當初是為了守護,但是以後,是為了自己,去休息吧。”卿骨說完這句話,便朝著自己的青院走去,身影慢慢的沒入黑夜,整個人都寂寞到了極點。
塗欽自皺著眉頭,“抱歉。”
兩個字飄散在四周,然後沒留下任何的印記。
他沒說,今晚去殺的人不是自己的仇人,既然她身處黑暗,那自己便護著。
因為她是光呀!
璀然奪目,他願意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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