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疑惑:“哦?竟有此事?朕不是安排船隻準備水食物, 如果荒島有猛獸也會給予一定的自衛武器如何會有猛獸?”
那人抬頭:“我說的禽獸是人!他們都不配稱為禽獸,簡直禽獸不如!”
朱慈烺沉默了一下,那人也開始說出了自己的遭遇:
“複興四年,官府嚴查天下糧倉,我族叔因為貪汙庫糧被定罪,然後三族血親全部要流放荒島。
我們一路上被帶伽上鎖,像拴著豬羊一樣串成一串從內陸走到海邊兩千餘裏。
原本以為到了海邊坐船之後不用走路就會好些,誰知道船上還不如陸地。
在陸地上人來人往,尚且有五十裏一個驛站,我等每日行程五十裏就可以歇息,有人送飯給水,雖然疲勞辛苦,但是隻有少數年老體衰者病故。
但是到了海上,沒有了旁人監督,這些差役就暴露本性,索要錢財榨幹我等所有,對我妻女以及族中所有女性玷汙,上至五十老婦下到十歲稚童都不放過。
每和商船相遇或者到港,竟然拿我等妻女取悅他人收錢。
族中多有女子不堪其辱自裁跳海者。
我等男子稍有反抗就被關進底層艙室,泡在汙水之,不給飯吃,如果生病則直接丟進大海無人過問。
族中那些禽獸不敢反抗官府差役就開始欺負族中弱小,有些女子在外被別人欺負,回到船艙還要被這幫禽獸欺負。
最後到島上之時族人已經三不存一。
到了島上原本以為終於脫離苦海,誰知道這些人獸性被激發之後再也回不到人性,占有物資奴役族人,完全把族人當成牲畜,食物不足的時候還有人殺人充饑。
我家母親不堪受辱自裁,父親被人打死,妻子抱著女兒跳海,餘我和幼子到島上苟且偷生,隻為把幼子撫養成人。
誰知道一次我在海邊捕魚,幼子竟然被他們擄去,找到時已經在沸湯鍋裏。
這幫禽獸都該死,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這個皇帝,你說你該不該死!”
朱慈烺感覺渾身發冷,晴天白日朗朗乾坤,竟然有這樣駭人聽聞的事情!
朱慈烺看著王之謙:“這事果如他說的這樣嚴重?”
王之謙也跟著皺眉:“臣不知道,不過想必此事跟押運之人的人品和這些人祖宗的人品有關吧?”
朱慈烺站起來怒斥道:“什麽時候大明百姓的安全要依靠看守者的人品來保正了?
給朕查!給朕嚴查!重重懲治!”
王之謙拱手:“是,臣知道了。”
朱慈烺又看著那人:“很好,你說了這些也算死得其所了,你的族人會被誅殺,至於你朕給你個痛快,直接絞死吧!”
那人哈哈大笑:“父親母親,夫人我給你們報仇了!”
朱慈烺愣愣的坐在那裏,這件事跟他的初衷是相違背的,如果這是普遍現象,那麽這些年至少有數百萬被流放,那豈不是也有數百萬人因此而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