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囚禁於此的仇,公爵大人不會以為我不打算報了吧?”歐弗韋爾冷冷地看著他:“每一次黑玫瑰戰爭,你都是這麽逃跑的吧?在你的治下,因為你的過失而死去了多少人,難道你真以為這筆賬,永遠沒人記得清?”
“可我是貴族,你們不能——!”
“是的,所以埃魯因已經不再需要這樣的貴族了。”
戈蘭—埃爾森大公瞪大眼睛,他張了張嘴,忽然之間怒吼一聲,拔出長劍向兩人劈來。
但歐弗韋爾還沒來及動手,戈蘭—埃爾森大公便看到一截長劍刺入了自己的胸口。可笑的是,他甚至沒來得及看清那把劍究竟是什麽時候拔出來的。
他喉嚨裏出咯咯的聲音,哆嗦著跪了下去。
“你竟然對一位劍聖的兒子出手,”歐弗韋爾譏諷的聲音道:“至少在臨死之前,你讓我佩服了一把你的勇氣,老家夥。”
戈蘭—埃爾森大公一頭栽倒在地。
斯科特這才收回劍。
歐弗韋爾看著他,由衷地道:“多年不見,你的劍術一點也沒有退步。”
但這個男人隻是默默地搖了搖頭。
傍晚時分。
格裏菲因公主才終於見到了戈蘭—埃爾森公爵那顆死不瞑目的頭顱。
但她甚至都沒有多看一眼,隻轉過身,將手上那張紙條交給歐弗韋爾。
“我外祖父他自殺了,而維埃羅家族已經向卡拉蘇的高地騎士投降了,他們希望得到我的庇護。”
“公主殿下認為呢?”
格裏菲因閉上了嘴。
她不知道自己心中應當是一種什麽樣的想法,是高興嗎?但也未必,那畢竟是她的外祖父啊,可是悲傷,或許又有那麽一些算不上。
她輕輕搖了搖頭:“我不是嗜血成性,但參與過謀反的人必須受到懲罰——至於無辜者,就邀請歐妮姐代表維埃羅家族成為貴族議院的成員吧。”
“貴族議院,就是新的貴族議會麽?”歐弗韋爾抬起頭來,詢問道。
“是的,埃魯因的貴族們將在這場戰爭中浴火重生,以一種新的姿態來帶領這個國家,而那些舊的東西,就沒有必要再留下了,”著,格裏菲因自嘲地笑了笑:“一開始,我本來打算許諾你一片伯爵封地的,現在看來也要失言了。”
歐弗韋爾倒在意這一點,他搖了搖頭。
“這些都不是我的追求,雖然這麽或許有一些矯情,但與你的那位騎士相比,也都不算什麽了。但我至少慶幸的是,有一些人被利益和貪婪蒙蔽了眼睛,可是總還有人還未與他們為伍。”
“老師,你也是其中之一。”
歐弗韋爾有些自豪地笑了一下。
格裏菲因看著他,詢問道:“老師,我想邀請你成為埃魯因貴族議會的第一任議長。”
這頭埃魯因的孤狼聽了這個問題,有些感慨地看著遠處落入地平線之下的夕陽。
他沉默了好一陣子,才給出了這個問題的答案。“本來這個位置應當有一個更合適的人選,”他道:“無論是王長子殿下,還是布蘭多,都比我更加合適。”
“兄長他,的確是埃魯因的英雄。”
歐弗韋爾有些詫異於公主殿下刻意地回避了那個人。
但格裏菲因隻是抬起頭來,神色平靜地凝望著東方隱隱升起的星辰,她終於實現了自己的理想,重樹了這個王國的信念,可這一刻,她卻現自己心中並無太多快樂。
原來,自己為此而失去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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