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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5)

作者:朧十字數:22770更新時間:2020-02-27 21:57:53

    藍斯突然收到左放郵件的時候,他已經失蹤一周了。

    這一周裏L城關於華興集團的醜聞鬧得沸沸揚揚,三天前有媒體記者拍到了一張疑似左家移送左放去醫院的模糊照片。

    新聞裏沒有指名道姓,隻用“左華興大孫”的字樣代替。

    藍斯抱著吃瓜的心態點開照片,卻被躺在擔架上的那個模糊身影震驚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三年前他把左放撿回公司的時候,左放除了一張好臉和完全與旁人不同的氣質之外,藍斯根本沒將他的身份往豪門之子的方向想過。

    試問哪個豪門之子會落魄到在街頭替人畫肖像畫賺錢?

    但如今看著新聞報道,藍斯就是想不信也不行。

    就算是重名的好了,可臉也能長得一模一樣嗎?

    雖然隻是模糊的側臉,可藍斯怎麽說也跟左放一起生活了三年,要認不出他的臉,他幹脆也別當什麽經紀人了。

    他給左放打了電話,但左放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

    藍斯當下心裏一沉,擔架上那個人就是左放的可能性直飆99%。

    他又給司澄打電話,手機裏的等待音顯示她在國外。

    藍斯懵了。

    明明前兩天左放還和司澄好好生生在一起,怎麽突然之間一個被左家扭送到醫院,一個又跑到國外去了?

    藍斯抱著僥幸心理跑去公寓敲門,可公寓早就已經沒人了。

    處於對左放真實身份的震驚,藍斯整整停工了三天。

    他一直在反省自己,這麽大一個豪門貴公子跟在自己他竟沒有絲毫察覺,還差點眼睜睜看著他跳樓。

    這要是左家追究起來……藍斯打了個寒戰。

    就在第三天晚上,藍斯的電腦突然一響。

    是一封郵件。

    發件人是已經正在住院是左放。

    藍斯詫異點開看,郵件內容是左放之前和他約定好的稿件內容。因為沒辦法親自交給他手繪稿,所以郵箱裏發來的都是掃描件。

    在這封郵件最後有一行字。

    【如果你還能見到司澄,請幫我交給她。】

    藍斯一愣,交給她什麽?

    這些畫?

    正想著,門鈴突然響了。

    藍斯跑去開門,是同城快遞送來的一個文件夾。

    收件人一欄寫的是藍斯。

    藍斯拆開來一看,裏麵裝著的信封寫著“給司澄”的字樣。

    他當即明白過來,這是左放給他的,要轉交給司澄的東西。

    信封很薄,右下角有一點長條形的凸起。

    藍斯摸了一下,好像是把鑰匙。

    他很想回信問問左放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但這封郵件顯然是在左放入院前設置的定時發送。

    再看一遍那條報道上的照片,藍斯眉心擰成了川字。

    不知道左放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

    自從回到左家,左放的精神狀態沒有一天處於正常。

    左華興把他關在房間裏,釘死了窗戶,拿走了房間裏所有尖銳物品,每天隻在醫生給他注射過鎮靜劑之後才會稍微開開門給他透透氣。

    左華興對這個大孫子可謂是失望之極。本來以為他回來之後還能派上點用場,卻不想他的出現徹底讓左家目前的情形陷入了僵局。

    被媒體拍到那天,是左家的傭人上樓給左放送飯,推開門一看卻發現他正躺在一片血泊裏。

    左放用偷藏的瓷勺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血液開始凝固成暗紅的顏色,在純白的床單上分外刺目。

    而床上的麵色蒼白的左放好像已經死了一樣。

    傭人大驚失色,完全忘記了左華興的叮囑,直接打電話叫來了救護車,等左華興從公司回家的時候,那張模糊的照片和報道已經登上了快訊頭條。

    左放沒死。

    但左華興一怒之下將那個擅自叫來救護車的傭人趕出了左家,更將左放秘密轉院,對外隻稱他還在一院休養。

    看著無數等在一院門口的記者狗仔,以藍斯多年任職經紀人的專業素養猜測,左放可能已經被轉移。

    果然,藍斯發動了自己的關係網一排查,左放在入院的第二天就已經轉院離開,現在正在城北一處療養院內。

    拿到了確切的地址,藍斯第二天就找了過去。

    -

    等藍斯到了地方他才發現,這裏與其說是療養院,不如說是瘋人院更合適。

    一路從大門進來,鏽跡斑斑的大鐵門,油漆斑駁的院牆,還有不知道從哪個病房裏發出來的鬼叫,走廊上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的病人,他們或正常或猙獰或痛苦的麵容,所有一切都像是在拍恐怖電影。

    藍斯以為就算左家想避人耳目,至少也會給左放找一個好一點的醫院,多派些人手看著他。

    不過要想避人耳目,這裏倒的確是一個好位置。因為誰也想不到左家竟會把左放扔到這種荒郊野外來。

    左放的病房在頂樓,一整層好像就住了他一個病人。

    藍斯從電梯出來,除了護士站的兩個配藥護士,藍斯再沒碰見任何一個人。

    左放住的608號病房外有兩個看護士,都是男的,看起來像是退伍軍人,體格健壯,麵向凶狠。

    左家不允許任何人進來探視,門外的護士每天三班輪倒,都是身強力壯的男人,為了防止左放逃跑和發瘋。

    藍斯給守在門外的兩個看護士一人塞了五百塊錢,好說歹說換了五分鍾進去探視的機會。

    病房門開,藍斯進去看見病床上的左放,差點不敢認他。

    這才幾天,左放又瘦了一圈。

    他被固定在床上,四肢像是帶著鐐銬,原本蒼白俊美的麵容因為消瘦而變得幹癟,深陷的眼窩讓他看起來像一個毫無生氣的人偶,下巴處一圈青色的胡渣狼狽又滄桑。

    藍斯形容不來那種突然湧上心頭的酸澀和眼眶裏莫名出現的溫熱究竟是因為什麽。

    明明他們上周還見過麵,那時候的左放眼裏還有神采,還會因為吃醋而變得哀怨。

    而不是像這樣,像個死人一樣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對外界的一切毫無反應。

    藍斯試圖叫他的名字。

    “阿放……”

    可無人回應。

    藍斯完全不知道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好好一個人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更不明白司澄去了哪裏,她怎麽能看著左放受這樣的苦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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