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別人來,這條河代表著死亡,可是在我看來它卻是希望。”項秋風聲音中帶著自豪對刀招了招手:“想不想和我去這冥河上看看?”
刀走近幾步向著黑黑河水中看了幾眼問道:“不是這條河裏不能遊?”項秋風哈哈一笑:“遊是不能遊,不過我有辦法,你跟我來。”
兩人一前一後順著河邊走出十數裏,項秋風彎腰從一處樹叢中拖出一塊方方正正的物事。刀看了覺得似是一個木筏,但是筏子下麵卻鼓鼓囊囊綁著不少圓東西。
項秋風將那東西丟在冥河中縱身躍上,刀毫不猶豫隨後跳上。這古怪筏子和刀在靜心靜那個差不多大,站了兩個人也不顯擁擠,順著河水飛快漂流而下。
“冥河雖不能浮起竹木之物,我卻從你們玄水域的渡船上學了這個東西。”項秋風指著木筏上綁著那些東西:“將獸皮自頸處割開,浸入油內月餘,掏空之後吹滿了氣,紮好之後就可以浮起來。”
“傳聞九幽之內殺戮過重,那些死去的野獸魂魄難以散盡,都融入這冥河之內。”項秋風與刀穩穩站在木筏上,任由冥河激流推動掛滿氣囊的筏子飛速向前:“所以河水內蘊亡靈之力,尋常人走近便會覺得了無生趣心萌死誌。”
“我在這河中漂流,卻隻感覺到地之威。生出要掌控這種力量的衝動。”刀聽了項秋風的話站在筏子上散開神識,果然覺得無窮無盡的陌生靈力圍繞四周,自全身毛孔飛快湧入。
兩人順著冥河激流飄出足有數百裏,項秋風招呼刀一聲兩人飛身躍回岸邊。項秋風手挽皮索用力拉回筏子隨手丟在樹叢,回身端詳著刀的神情:“果然膽子不,我邀了鐵生幾次,他也不敢上來,你是第一個與我同遊這冥河的……朋友。”
“咱們由此向前數十裏就可到了九幽骨路,然後我陪你到光就城取馬車……”項秋風到這裏刀搖了搖頭:“馬車就留給你們運些東西,我不去光就城了。”
刀衝著項秋風拱了拱手:“多謝項兄一路相陪開解,刀這就告辭了。”項秋風揮手作別,刀走了好遠又轉身回返,一直到項秋風身前將一個絲囊遞了過去:“這個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項秋風隨手接過打開立時被閃爍晶光驚呆:“刀兄弟,你這是……,”刀看著項秋風語聲誠懇:“同生為人,五玄九幽卻有淵之別,刀見後實難心安。煩請項兄代勞,讓我盡些綿薄之力。”
****
盧難城鬼王府地洞那一片漆黑中突然再次亮起光芒,石門一開一合間,一名頜下蓄著三綹長須的黑袍人閃身進入那間石室,對著正中放出光暈那座石台良久不動。
“你與卓虛涵訂親之前,爹來問過我的看法。”黑袍人垂首輕輕撫著石台沉默片刻:“哥哥自就盼著你能開心,所以……我勸爹答應了。”
“這二十年我從沒有來過這裏,不是因為恨你,我也不恨卓虛涵。”他淒苦的聲音在石室中久久回蕩:“我在恨自己,是我害得你變成了這個樣子。”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