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握了握拳頭,道:“我不會心軟的。”她的聲音放的很低,像是說給十七聽,又像是在勸服自己。
十七還想說點兒什麽,卻見南喬已經用力拉開了門,他隻好凝神站好,像個準備撲食的小豹子一般。
南喬探頭看了看,小聲喊道:“有人麽?大人他有事吩咐!”
一共五人,有四個醉的不醒人事。聽到南喬喊話,隻有一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眼神倒還清明,嘟囔著道:“什麽事?不是要你們服侍麽?”
南喬躲閃地道:“大人要出恭,我們……我們扶不動……”
那隨從使勁搖了搖頭,聽不清嘴裏在嘟囔什麽,向著房間走了過來。
南喬對十七一點頭,自己閃身躲在了門後。那隨從才一進門,就見一個矮小的人影撞進了他的懷裏,然後就是胸口一痛,長大嘴巴想喊,卻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軟軟地倒了下來。
十七不屑地將人拖到角落,用那人身上的布料攥緊匕首,將匕首輕輕拔了出來,鮮血立即染紅了整個前襟,而幽亮的匕首上卻是光可鑒人,十分幹淨。十七撇了撇嘴,站起身道:“比野豬好殺多了。”
南喬感覺胃中又是一陣翻騰,看十七滿不在乎的摸樣,想說那不是野豬,是人,但終是沒有說出來。比起這些人,自己和十七的性命重要多了……
剩下的幾個人,南喬愣是一個都沒有叫醒,讓她十分錯愕。這些人,竟然對他們兩個這麽放心麽?不過又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他們年紀小,一直表現的又老實無害的很,就算是兩人想反抗,也無從反抗……
他們倒是不曾想,兩個人手中有把匕首,又都練過……兩個無害的小鬼,變成了真正要人命的小鬼……
兩個人費力將剩餘的幾個醉鬼搬進屋裏,南喬以為十七不會要這幾人性命了,隻沒想到十七在胖子身上摸了摸,又找出一把匕首,將手中的匕首還給南喬,道:“那個叫什麽繁花的,既然要跟咱們走,總要表示一下。這幾個人留給他們。”
見南喬錯愕,十七撓了撓頭,納悶地道:“書上不都是這麽寫的麽?叫什麽投名狀的,不然,怎麽相信他們?”
南喬聞言,沒好氣地道:“你《水滸傳》看多了吧?宮裏有這書?”
“你怎麽知道是《水滸傳》?你也看過?”十七又撓撓頭,道:“我偷偷從地攤上買來的。連小車子都不知道,你回去後不許告狀。”
經這一打岔,南喬心中對滿地血腥的恐懼也淡了些,道:“院門哪兒有兩個,咱們準備怎麽辦?”
十七想了想,道:“用弓箭吧。三十步,我可以雙發。他們又沒穿甲,絕對是個死。”
南喬不想在滿是血的房間中多待,邁步出了房間。兩人借著慘淡的月光朝著後門口摸去。
南喬不想殺人,但她也不想讓十七出意外,必須跟在他身邊壓陣。
兩個護院想必也是換班製,抵著院門,隻擺了一把椅子,一個人歪著頭坐在椅子上,估計已經睡著了。另一個,應該就在邊上的小房子。
嗖!
一隻箭直中胸口,那椅中之人下意識地張開嘴,隻聽又是嗖的一聲,又一隻箭從他口中穿過,將他釘在了椅子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