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相夫人打她的疼,掌心被嵌進玻璃碎渣的疼,都比不上此刻。
這顆心不斷地被戳著,被砸著,疼得都抽搐了,疼得她喘不過氣。
莫大的酸楚從小腹一直蔓延到嗓子眼,滿滿的酸疼。
這一夜,相逸臣都沒有再回來,家裏變的冷冰冰的,她開始想,相逸臣是不是又去找蘇言了。
就這麽想了一晚上,她一晚上都沒有合眼,睜著眼睛,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睡也睡不著。
早晨起來,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她想起了薛淩白。
她歎口氣,不知道薛淩白怎麽樣了。
不管薛淩白曾經是不是騙過她,現在替她擋槍,卻是不爭的事實,她再氣,也無法絕情的對他不理不睬。
更何況她確實答應過他,她是會回去看他的。
可是當她去了醫院,來到薛淩白的病房,卻發現病房空了,床鋪鋪的整齊,不像是有人睡的樣子。
“不好意思。”伊恩找到護士,“請問這個病房的病人去哪了?”
“請你等一下。”護士在電腦上查了一會兒,“他昨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已經離開了。”
伊恩苦笑一聲,她來看他,他卻走了。
薛淩白,你說我不信你,可你也未在我身上多做堅持。每一次,都是這樣。
“謝謝。”伊恩說道。
伊恩轉身走著,卻看到護士推著床從另一間病房裏出來。
她隻是下意識的一瞥,卻瞥見上麵躺著的人竟然是梁煙!
“梁煙!”伊恩下意識的叫道,聲音不大,梁煙並沒有聽到。
她立即追了上去:“梁煙!梁煙你怎麽了?”
梁煙看到伊恩跟了上來,吃了一驚:“伊恩,你怎麽——”
“你先別管我,你這是要幹什麽!你身體怎麽了?是生什麽病了?”伊恩問道。
梁煙的臉色實在不好,蒼白的嚇人,目光也那麽悲傷。
可是梁煙卻笑笑,扯起嘴角:“沒什麽,我過來做個流產手術。”
什麽!
流產……手術……
伊恩不知不覺的愣住,竟然停下了腳步,眼睜睜的看著護士將梁煙推進了手術室。
伊恩一直等在手術室門口,等到梁煙做完手術出來,還看到梁煙衝她露出一抹虛弱的笑。
“梁煙,孩子是誰的?”伊恩跟著進了病房,明知她現在該休息,可還是忍不住問。
梁煙摸摸平坦的小腹,裏麵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