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公公大怒抬頭,一位臣子,竟敢對太後如此不敬!難道你範閑真的不想要小命了!
範閑如此說話,自有他的道理,他寒著那張臉,雙袖一拂,轉過側廊走向宅院的正堂。丟下最後一句話:“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可不姓洪!”
除了洪老公公,那座涼沁沁的皇宮裏,還有什麽是值得範閑警懼的?
……
……
範閑冷漠著站在正堂前方的石階上。兩邊簷下房間的地商人們趕緊走了出來,對他躬身行禮。
他眼光直直地盯著正門處,連離自己最近的甲字房的明家父子都沒有看一眼。
大門咯吱一聲被推開。
一列沉默的人緩緩走了進來,這行人的身上並沒有帶著商人們常見的富貴氣息,也沒有官員們的味道,反而是充斥著一股血殺的草莽感覺。
這行人往院中一站,就像是羊群裏忽然來了幾匹惡狼,糕點上擱著一條鹿尾。顯得格格不入,突兀至極。
領頭的,正是江南水寨大統領,夏棲飛。
今日夏棲飛穿著一件淡青色的水洗綢,卻依然沒有遮掩住他身上地鐵血氣息。麵色雖然平靜,但是微眯的雙眼中依然流露出了一絲興奮與緊張。
夏棲飛抱拳。向範閑行禮說道:“正使大人,草民來晚了。”
“不晚。”範閑冷漠說道:“隻要來了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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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巨商們往往都有些見不得光的生意,而且他們也有很多地方雖然倚仗地方上地草莽力量,而夏棲飛身為江南水寨的大頭目,其實暗中與這些商人們,甚至與明家都有些來往。
所以也有些人見過夏棲飛的真麵目,今日他領著自己手下的兄弟往院中一站,馬上便有眼尖的人認了出來,竊竊私語之聲漸起,逐漸變成了無數聲的驚歎!
水匪也來內庫招標!
眾巨商們滿臉惶恐地看著院中的夏棲飛,又忍不住去看了一眼站在石階上的範閑,怎麽想也沒有想明白這件事情。
水匪經商?那咱們這些商人做什麽?難道去當山賊?這世道……自從小範大人顯名以來,似乎就變得有些光怪陸離,難以捉摸了。而且這些江南商人們更為好奇地是,夏棲飛就算四處搶劫,可是哪裏能籌足這麽多銀子?不過這些江南水寨的人們既然已經入了內庫門,想必至少已經交齊了保證金……當水匪能掙這麽多錢,那自己還用得著辛苦做生意?
站在石階最近那個房間門口的明青達眯著眼睛,看著那個最後入院的人,輕聲說道:“這個人是誰?”
“應該是夏棲飛。”明蘭石附在父親的耳邊親身說道:“江南水寨地大頭目,以往有過一些聯係,不過沒有見著本人,不知道怎麽回事,他今天也來湊熱鬧。”
明青達的雙眼眯地愈發厲害,快要看不見裏麵深寒的眸子,隻聽著他幽幽說道:“看來……這人就是欽差大人預先埋下的棋子。”
便在此時,夏棲飛緩緩轉頭,對上了明家當代主人投來的目光,微微一笑,笑容極為真誠地……展露出無窮的敵意與噬血欲望。
被殺母奪產的明七少爺,在範閑的幫助下,終於有了堂堂正正站到台麵上複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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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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