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登山團隊在大堂集合。
本就是天南海北聚過來的,大多隻是登山愛好者,名聲最響的就是已經半退隱的長穀恭介,自然眾星拱月。
除他以外,當屬薑星沉和白婉兩個女性最受照顧,進入山林之後,大多都被隊員簇擁著,極少落單。
尤其,長穀恭介有意無意地常與薑星沉並行,更使得她再沒機會與聶綏說話。
時間久了,連白婉都覺出不對勁來,乘著兩人獨處說:“星沉,你有沒有覺得出來之後,聶少跟變了個人似的?”
薑星沉點頭。
其實也不全是,她想,起碼昨夜在海灘他就正常得很。
借著側身與人交談的機會,薑星沉穿過人群看向聶綏。
他穿了登山服,更顯肩寬腰,整個人有種挺拔向上的氣質。他背著行囊,原本正看向山路右側的崖壁,卻在薑星沉回頭的那一瞬,心有靈犀似的轉頭看向她。
長眸清亮,像會說話。
——怎麽?
——沒事。
——想我了?
——流氓!
薑星沉憤憤地回過頭,麵色微紅。
白婉納悶道,“星沉你是不是累了?臉這麽紅。”
“不累。”
倆人間的交談被身側的長穀恭介聽見了,立刻伸手要接她的背包,“我來替你背吧。”
薑星沉忙玩具,“不用,我自己可以。”頓了下,“小白,你要不要請長穀先生搭把手?”
誰知小白耿直得一拍胸脯,“比這高的山我都登過,這點強度難不倒我。”
薑星沉一時無語,心中默默歎了口氣。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隻見聶綏與他們擦身而過,側臉帶著笑容,眼神卻並沒有多做停留。
笑什麽笑!
總覺得什麽小心思都被這家夥猜透了似的,一點兒隱私都沒有。
偏偏白婉忽然說:“對了,星沉你早上吃的那個棒棒糖還有嗎?這會嘴裏沒味,想過過口。”
……早上那顆還是昨夜聶綏塞在衣兜裏的,哪還來更多?
更何況,她特意趕在聶綏來集合之前吃完了,就是不想被他看見哎。
薑星沉正要向小白使眼色,就看見已經從她們身邊走過去的男人又頓下腳步,似笑非笑地等她們走到並排,“哪個糖?”
白婉沒多想,“可樂味的,我想起來了……聶少你是不是也挺喜歡的,還真&……巧?”巧到連她都覺得也許不是巧合了。
聶綏變魔術似的一攤手,兩根糖。
白婉眉開眼笑,“……還真連牌子都一樣。”說完謝過聶綏,把另一根遞給薑星沉,“喏。”
薑星沉接了糖,沒像白婉那樣立刻拆開,而是攥在手心。
長穀恭介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裏,嘲弄道:“女士們都很忌諱糖分,尤其是星沉小姐這樣年輕纖細的女生。聶先生,你這馬屁拍得可不高明。”
這話說得及其自以為是,甚至不留情麵。
換作一般人,怕是要翻臉,可聶綏就像沒聽見,悠哉地把掛在脖子旁邊的耳機塞回耳孔,手抄進兜裏轉過身。
白婉有些尷尬,塞進口中的糖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薑星沉把玩著手中的糖果,指尖輕挑,撥開了糖紙,對著天光看了眼,“為什麽要忌諱?活著不是就是為感受美好嗎?”說完,將圓滾滾的棒棒糖放入口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