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曠輕笑,忽然察覺到什麽似的,摸出手機接聽,十秒鍾後他滿眼驚喜地大叫,“綏哥,小魚醒了!”
*** ***
小魚醒了。
雖然因為受傷程度過重,她還必須臥床繼續接受治療,但是至少她已經可以開口說明事實真相。
她不是自殺,是被人推下去的。至於那人是誰,昭然若揭,即便不是解揚本人,也脫不開幹係,抽絲剝繭總能找出真凶。
“我一直沒有搬走,是因為想再見一見大哥哥你和星沉姐,我想跟你們說一聲謝謝。”小魚眼裏泛著淚光,“我知道那些壞人跟你們沒有關係,但不想……因為這些人而一走了之,辜負你們的好意。”
薑星沉坐在床沿,溫柔地理了理她紗布邊的碎發,“你的心意我們收到了,小魚,你乖乖養身體,等康複了,我等你來台裏實習。”
小魚眼睛發光,淚花直在眼裏打轉。
病房的門被敲響了,一個警察站在門外客氣地問詢,“方便說話嗎?這幾個人有話要跟鄧小魚姑娘說。”
小魚茫然地看過去。
隻見幾個年輕男人從警察身後探出頭來,畏畏縮縮地看向她——正是之前曾長期騷擾過她,頤指氣使的那幫人。
小魚瑟縮了一下。
薑星沉輕輕握住她的手。
誰知那群人忽然全部九十度鞠躬,這個姿勢保持了整整半分鍾,才直起身來,為首的那個背書似的一板一眼地說:“之前欺負你是我們不對,我們甘願伏法,接受法律製裁 。但是我以八輩子祖宗名義擔保——哦不是,以名譽擔保,推你下樓的事跟我們無關,一多半是那個姓解的……”
“可以了。”警察打斷他的話,“解揚現在隻是犯罪嫌疑人。”
混混點頭哈腰,連聲稱是,又對小魚說:“姑娘你大人大量,原諒我們一次啊,等我們從牢裏出來給你當牛做馬。求你跟大哥說句好話——”
後半段不像樣子的話,被警察打斷了。
混混們被帶走了,病房裏重新歸於寧靜,鄧小魚迷茫地看向薑星沉,“大哥是誰?”
薑星沉眨了眨眼,沒說話。
等她離開醫院,就在大槐樹下看見了那位“大哥”。
聶綏從機車上直起身,把頭盔遞給她,“小姑娘情況還好嗎?我看那幾個小子給警察帶上去了,老實麽?”
薑星沉抿嘴笑,“……老實得很。”
“那就好,”聶綏跨坐上車,等星沉坐穩,抓住她的手環住自己的腰,“算他們識趣。”
薑星沉仰起頭,好奇地問:“你是怎麽辦到的?”讓那群滑不留手的家夥乖得跟孫子似的。
“惡人自有惡人磨,”聶綏聳肩,“抓住一些更糟糕的把柄,還怕他們不乖乖就犯?”
薑星沉忍不住笑出聲,“你是在說自己是惡人嗎?”
“我不怕承認自己是惡人,”聶綏拐了個彎,順便回頭看了她一眼,“老婆不嫌棄就行。”
薑星沉收緊手臂,半真半假地說:“那要看你表現咯。”
“哪種表現?”聶綏低笑,“我表現得還不夠賣力嗎?老婆。”
他明明沒說什麽露骨的內容,偏偏薑星沉還是聽懂了弦外之言,不由耳後一熱,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掐哪兒都行,腰不能掐,那是幸福之源啊老婆——”
“聶綏,你正經點!!”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