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沒?”老爹有些著緊問道。
“沒。”李觀搖搖頭,看看老爹道:“老哥哥你眼看要當官了,還想跟得們搶飯碗?”
“第一,官尾不如吏頭,我將來能混成啥樣,還真不好。”老爹給李觀斟一杯酒道:“再者,也不是我要幹,而是我兒子。”
“哦,”李觀撓撓頭道:“按老哥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可惜我這個刑房司吏,也沒法任命自己的手下。現在各房都盯著這個缺,把郭老三給愁的呦……”頓一下,他壓低聲音道:“跟你實話吧,別白費勁了,據這個缺,已經被司馬師爺要去了。”
“他要這個幹啥?”老爹大失所望道。
“誰知道?硬邦邦的經製吏,賣錢換人情,都是再好不過的。”李觀著笑笑道:“要是老哥不嫌棄,這次還空了幫差出來,這個我能做得了主。不如讓大侄子先幹著,等啥時候有機會,再爭取轉成經製就是。”
“呃……”老爹微微皺眉,他對衙門裏的門道,比誰都清楚,自然知道‘幫差’主要是跑腿的。想一下,他搖頭道:“幫差這活可沒啥出息,最起碼得是個書辦吧。能寫能算才有出息。”
“書辦的話,倒也可以嚐試。”李觀道:“可是選用書吏得三衙老爺親自考試過,才能錄用。”著苦笑道:“賢侄連字都不會寫,怎麽能過關?”
“不要拿老眼光看人。”老爹冷笑道:“我家二郎如今的字,已經可以入目了。”著翻出一張紙遞給他道:“雖然很還生疏,但在衙門裏,應該算是夠用了。”
李觀接過來一看,確實是這樣。心不會是找人代寫的吧。便笑道:“那好,我回頭跟吏房,怎麽也得給大侄子謀個出路。”
待把李觀送走,老爹看到王賢仍在屋裏練字,便踱進去問道:“二,你練字,到底是為了啥?”
“爹,我想自食其力,一時又沒法幹力氣活。”王賢苦笑道:“隻好先把字練出來,好找個寫寫算算的活計。”
“有這分誌向就好,”老爹點點頭道:“我今已經跟你觀叔了,過陣子再送送禮,讓你去當個書辦,怎麽樣?”
“呃……”王賢有些不知該怎麽了。他其實一直等司馬求表示表示,幫自己謀個差事,誰知竟如泥牛入海,沒有消息。
老爹卻以為,他嫌書辦是臨時工,板起臉來訓道:“臭子還不知足。當年老爹熬了好幾年,才當上書辦的!你幹好了,我再讓你觀叔給你盯著,將來出了缺就是你的。”
“爹,你誤會了。”王賢輕歎一下道:“我知足。”
“這還差不多,我這幾追緊點,把這事兒敲定了。”老爹這才點頭道:“以免夜長夢多。”
“讓爹爹勞心了。”王賢本想,我其實準備去找找司馬求,但想到多條門路多分希望,也就沒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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