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榮興也陪著出來,田七叔給王賢倒上茶,笑道:“聽你子現在發達了。”帥輝和二黑自然也跟來了,他們和田七叔也算戰友,見麵自然要通過吹噓王賢,來達到吹噓自己的目的。
“哪裏哪裏,蠅頭吏而已。”王賢笑道:“不過在你老哥眼裏,應該算是了不起了。”
“哈哈哈……”田七叔放聲大笑道:“這麽了不起,卻空著手來看丈母娘,我看也沒啥了不起的。”
“呃,”王賢不禁羞赧道:“其實這次來蘇州是有急事,走得太急無暇備禮。昨晚到了蘇州,今早店鋪還沒開門呢。”
“咳咳……”林榮興知道他倆交情匪淺,可自己得撇清道:“二郎能來我和老娘就很高興了,大老遠的帶什麽東西。”
“哈哈哈,我笑的。”田七問道:“衙門有什麽急事麽?”
“嗯。”王賢點點頭,便將縣裏糧船被扣在滸墅關,人也被抓了的事兒,講給兩人聽。
“啊……”林榮興雖然不在富陽住了,但還是富陽的生員,聞言不禁焦急道:“以為富陽沒遭災,還在為你們慶幸呢,想不到也跟著吃了掛落。這可如何是好?”
“你們現在對蘇州熟麽?”王賢問道:“我是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
“還算熟悉吧。”田七道:“我沒事兒經常出去轉。”
“大哥,這兩把田七叔借我吧。”王賢便對林榮興道:“我需要個自己人做向導。”
“當然沒問題。”林榮興憂心忡忡道:“可我們在蘇州也不認識什麽人,幫不上多大忙。”
“這個沒事兒。”王賢笑道:“我身上有臬台大人和藩台大人的親筆信,鹽司衙門應該會賣幾分薄麵吧。”
“那就好。”聽有布政使和按察使的幫助,林榮興心下大定道:“七叔,你這就帶二郎去鹽司衙門吧。”
“不去鹽司衙門。”王賢卻搖頭道:“先去蘇州府衙,我得先見見司馬先生他們。”
“好。”田七點點頭,進去換上件體麵點的衣裳,出來道:“咱們走吧。”
林秀才也要陪王賢一起去,卻被他拒絕道:“這又不是去打架,人多了沒用,大哥還是在家裏和老夫人、林姐姐話吧。”
“也是。”林秀才苦笑道:“百無一用是書生,我除了添亂啥也不會……”他雖然身體漸漸康複,但仍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勉強能夠自理而已。家裏裏裏外外,全靠田七叔和他老婆ā持,林秀才幫不上什麽忙,還得靠人照顧,難免意氣消沉。
“大哥哪裏話,我們可都指望你金榜題名,全家跟著沾光呢。”王賢笑著安慰道:“那些粗事瑣事,還是留給我們這些粗人俗人幹吧。”
“你可不粗俗,”林秀才正sè道:“你西湖詩會上元奪魁,已經傳到蘇州來了,如今誰不知道我杭州有個雅吏叫王仲德。”
“鴨梨好吃麽?”王賢無所謂的笑笑,他對讀書人的讚譽,如今愈發反感,朝林秀才笑笑,便和田七等人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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