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辦了”朱瞻基一拍大腿,沉聲道:“我來救他”
“殿下三思啊。”胡瀠忙道:“別惹得皇上不快。”
“嗬嗬,還用你提醒?”朱瞻基似笑非笑看他一眼道:“我當然不會,他是我玩蟋蟀的朋友。
“還是慎重些好,就算皇上答應,惹惱了紀綱,您也見不著活的王賢。”胡瀠的提醒很有必要,雖然杭州離南京隻有六百裏,但路上得個急病、或者失足落水,甚至遭遇倭寇,都不是不可能的。
“我自有主意”朱瞻基冷哼一聲,霸氣道:“我要讓他們知道,王賢是我罩的人,我看誰敢動他”
見皇太孫主意已定,胡瀠隻好住口,兩人喝了會兒茶,又下場接著開練
與太孫那裏的虎虎生威相反,太子的書房裏,卻滿是凝滯沉重。
此刻房中,除了太子、楊溥,還有另外兩名官員,其中年長一些,穿著五品服色的,是左春坊大學士、翰林侍講黃淮,另一個穿七品服色的年輕人,是詹事府主簿金問,都是東宮屬官,太子的心腹之臣。
胡瀠的那份奏章,在幾人手上傳閱,最後回到太子手上,朱高熾問道:“幾位師傅怎麽看?”
幾名東宮官員中,以黃淮為首,他沉吟良久,答道:“回稟殿下,錦衣衛的罪行聳人聽聞,隻要陛下看到,必然要發作”
“難道父皇還不知道?”朱高熾皺眉道。
“就算知道,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黃淮道:“畢竟是自家的事情,錦衣衛這耳目,八成會失明失聰的。”
“依師傅的意思,今的事情,也不會傳到父皇耳朵裏?”朱高熾表情稍稍放鬆鬆道。
“應該是這樣,”黃淮點頭道:“估計紀綱就壓下了,如果殿下不提,他肯定也樂得裝聾作啞。
“不能不提”金問年輕氣盛,並沒有被去年的挫折磨滅掉銳氣:“胡瀠將二事合一,寫在一本奏章上,就是不想讓我們壓下此事”皇上要看奏章,就會看到杭州的事情。
“皇上不大可能會看的。”黃淮輕聲道。
“萬一要看怎麽辦?”金問問道。
“公疏,怎麽跟黃師傅話呢。”太子微微皺眉,問楊溥道:“楊師傅怎麽看?”
“微臣倒也覺著,沒什麽好怕的,”楊溥道:“就算我們幫紀綱瞞下此事,他也不會心存感念,還是會幫著漢王修理我們。既然如此,我們為何要當他的幫凶?殿下還是以百姓為念吧,陛下的子民……也是你的子民啊”
“還能借此事,讓皇上教訓綱一番,至少還能提振下士氣……”見素來持重的楊溥支持自己,金問大感興奮道。
“還是問問士奇兄吧……”誰知楊溥又緩緩道:“這些事情,還是他能看得透徹。”
“嗯。”太子點點頭,對楊溥道:“勞煩先生晚上去問一下,孤明早進宮。”
“是。”楊溥輕聲應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