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王賢的分析,吳為額頭見汗道:“這家夥瘋了麽?”
“誰知道呢?欲使其滅亡、先使其瘋狂,”王賢淡淡道:“可能他就是該死了吧”
“大人真有信心搬倒紀綱?”吳為咽口吐沫道,這真是太刺激了。
“沒有。”王賢卻於脆的搖頭道:“紀鬆之言不足為憑。況且正如你所言,紀綱自有立身之道,破不了他這個道,他就倒不了”
“他有什麽道?”吳為沉聲問道。
“他有——我哪知道”王賢正色道。
“我哪知道……”吳為一愣,苦笑道:“大人笑了。”
“我要是知道不就好了?”王賢歎息一聲道:“紀綱屹立不倒十餘年,可謂根深蒂固,隻手遮想要扳倒他,沒有長久的謀劃,強大的支持,以及足夠的運氣,是不可能的”著嘿然道:“噫籲,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
“大人今抓捕紀鬆,”吳為道:“算是邁出了第一步麽?”
“算不上,隻能算是了解下情況。”王賢搖頭道:“此事我得和殿下商議過後,才能定計。”
“那紀鬆怎麽辦?”
“軟的完了,明再來點硬的。”王賢伸個懶腰,欣喜道:“終於有睡意了呢”
“可是大人,您已經答應,去周臬台家吃晚飯……”吳為無奈提醒道。
“哦,是麽?”王賢才發現,外頭已經曰頭西斜了,隻好哈欠連連道:“那好吧,給我沐浴更衣,再衝一壺濃茶”
快黑時,王賢來到了臬司衙門。後衙中,周新夫人親自下廚,從中午就開始忙活,整治出幾十道拿手菜,為的就是感謝他這個恩公。
所以王賢再困倦,也不能不來,好在他年輕精力過人,洗了個冷水澡,喝了一壺濃茶,又精神抖擻起來。隻是那雙兔子眼,沒什麽好辦法能消除。
周新見他這樣子,關切問道:“怎麽,回去沒補個覺?”
“睡不著,突審了紀鬆。”王賢笑笑道。
“收獲如何?”
“頗豐,”王賢苦笑道:“不過我這審訊本事稀鬆,又不能請老大人代勞。”周新是一省司法長官,對王賢私設刑堂的行為視而不見,就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再幫他審訊。
“……”周新擱下筷子,緩緩伸手道:“把筆錄給我看看。”
“還是大人了解我,”王賢不好意思的笑笑,從袖中摸出那份筆錄來,周新便就著燈光,仔細閱看起來,越看麵色越凝重,看到最後,已是義憤填膺,種種拍案道:“國之大患,民之大賊啊此禍不除,社稷難安”
“這上麵東西,都是真的了?”王賢問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