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淩天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釋然的微笑,心中的一塊石頭,似乎也緩緩的著了地。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相信這個年輕人。或許是出於希望自己能夠在臨死之前能夠得到二十年來唯一的一次心安吧。
“狂妄小兒,昔日在瑪雅地底密道之中我留你一命,今日竟如此猖狂,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注定要走這條無門之路了。”
將臣冷笑一聲,麵色猙獰,身體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就已經向著葉河圖衝去,一步踏出,就連地下足有十數厘米厚的青石板,也隨之轟轟直響,在空曠寂靜的聖彼得廣場之上帶起陣陣回音。就在他出動的那一霎那,四周,也都緩緩的震動起來,原本隱藏起來的梵蒂岡衛兵,以及教廷的禁衛軍,也都在此刻爆發而出。
葉河圖拇指微動,緊緊的握住湛盧劍,身體紋絲未動。看著那道越來越近快若疾風的身影,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厚。
“嘶——”
將臣的身影足足跑出十餘步,才停住身形,那張枯瘦猙獰的臉龐之上,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身體僵硬的倒了下去。
“好……好快……的劍……”
“太快了!來不及了!”
太陽王萊茵休斯臉色劇變,沉聲道。一旁的黑暗左手緊緊的握住雙拳,甚至陷入手心之中。銀亮的眸子,越發晶瑩璀璨。
“你我聯手,有把握嗎?”
“不知道。太快了,沒想到短短一個多月時間,他的劍竟然變得比瑪雅之時更加詭異靈動。”
太陽王萊茵休斯死死的盯著湛盧劍,而非葉河圖,極為凝重的說道。
“好快的劍,好冷的人。一人一劍,梵蒂岡若能有此一人,一統天下,為時不遠。”
模糊的視線,隱隱約約的看著那柄漆黑長劍之上低落的鮮血,還有那道同樣倒下的蒼老身軀,帝淩天的嘴角,笑得越發燦爛,臉上那抹繼續了二十年的憂鬱,在這一刻煙消雲散,雙眼,也變得有些渙散,最終笑容彌漫的合上了雙眼。
“將他帶走吧。”
葉河圖靜靜的對著虛空說道,他知道帝玄燁已經從後方緩緩地走了出來。
悄然側身,目光微微後撇,看著那道已然身隕的蒼老身軀,冷笑道: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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