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蕊聞聲轉頭,見是季梁峰,興奮地站起身來:“梁峰,你怎來了廬陽?”
“還能怎樣?自然是找你囉。”季梁峰坐了下來,就坐在侯蕊身旁。
侯蕊笑道:“看來又出大事了,否則怎麽驚動你這位貴公子。”
“是啊,大事,天大的事情。”季梁峰的口氣有點兒酸酸的,像是裝的調侃口吻,又像是真的,讓人聽不出來。
侯蕊含著笑,不言語,等著季梁峰自己露出老底。侯蕊不開口,李掌櫃和青鴛也沉默,三雙眼睛巴巴地望著季梁峰。
季梁峰佯作挫敗狀:“哎,真沒良心。”
“好了梁峰,別再演了,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侯蕊瞧著季梁峰那副小媳婦般的樣子,好笑地問了出來。
季梁峰誇張地道:“想當初我是求著鬧著,死乞白賴地纏了好一陣兒,你才給我繡了個荷包,沒想到別人卻輕而易舉地得了去。真真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啊!”
“嗬嗬嗬!”侯蕊笑得差點兒岔氣,沒辦法,每次見到季梁峰這貨都這樣,他簡直就是天生的開心果兒,最大的本事就是引人發笑。
“你還笑,小沒良心的。”季梁峰還學著女子甩手絹的樣子,裝了一回。
青鴛和李掌櫃不敢猖狂,卻都抿嘴憋笑。
“我當什麽事,原來就為這個?這也值得你大老遠地從京城趕過來?”侯蕊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季梁峰。
季梁峰拔高了嗓音,表情也更為誇張:“這還不夠啊?”
青鴛終於好心地解釋:“季大哥,你就甭吃醋了,主子送玉辰風那荷包是有目的的。”
“我當然知道,不然我早給他拆了燒了。”季梁峰說著,便取下自個兒身上的荷包,喜笑顏開地道:“我這荷包乃是純友誼相送,不含任何雜質,可那小子的荷包就不一樣了。”
“季大哥,你都知道了,幹嘛還這樣拈酸吃醋,跟個小媳婦兒似的。”青鴛笑道。話落,她又想起個事兒:“對了,你怎麽知道那荷包是主子繡的?”
“除了咱們小侯蕊,這天底下還有人能繡得出那樣的荷包?”季梁峰拽兮兮地道,覺得青鴛那丫頭問這話,簡直就是鄙視了他季梁峰的智商。
侯蕊突然想到:“對了,梁峰,你在什麽地方見到戴荷包之人?”
“很是不巧,他們住進了我的酒樓。”季梁峰抿嘴道。
青鴛和侯蕊聞言,不約而同地看向彼此。
很快,青鴛驚叫:“季大哥,你那酒樓雅間兒裏麵是不是都有主子配的香料?”
“嗯哼。”季梁峰得意地點頭,又道:“那是當然,咱們小侯蕊配的香料清香雅致,香而不膩,乃是上品中的絕品。”
“糟了!主子,玉辰風那荷包中的香料與季大哥酒樓裏的香料合並,豈不產生反應?”青鴛好不緊張。那日玉辰風與李萱比武,就是敗在了香料之下。其實,荷包中的香料和酒樓中的香料都是由上百種特殊的草藥煉製而成的。它們之中的任何一種單獨出現的時候,並不會發生什麽,乃是上等的香料。可若一旦相遇便會產生微妙的變化,變成麻痹神經的藥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